“当真?”
“过去,我不愿意说明白,是怕吓跑阿妧,现在,我知道阿妧不会离开,为何还要藏?只不过——
要说明白一切,需要很长时间,登基大典在即,我不能错过。”
说着,卿流景笑着伸出手:“一切谜题的解答,全在今日皇城前的那一出大戏里,阿妧不妨随我同去一观。”
“好。”
清妧颔首,欲牵住卿流景的手,她和他的手将要交握,却被凌空横过来的一只手拍散,安行洲黑着脸,怒言:
“好什么好?!
溱国规矩,定下婚约的男女绝不能在成婚前见面,你们背着人相会也就罢了,难道还想叫满城百姓看到你们同出同进吗?!”
卿流景急起身,色讪讪地答:“岳父息怒,小婿立刻差人送阿妧归家。”
“恩。”
安行洲怒气稍退。
逍遥王这人再不好,起码为了阿妧,凡事肯退让,如此,也不枉他昨夜忙碌一场,帮他收拾了一堆人。
然,安行洲的怒气没退完,又听清妧怒气冲冲地低吼:“卿芳君,你敢!”
卿流景眨眨眼,求助地看向安行洲:“岳父,小婿委实不想坏了规矩,可小婿更怕阿妧生气,所以,小婿该如何是好?”
“……”
他要知道,还能拿女儿没辙?
安行洲扶额:“阿妧,王爷和阿爹是为了你好。”
“我可以归家,只不过我归了以后,芳君算计的这出大戏能不能如他所愿地顺利唱完,就不一定了。
万一唱不完,新帝可能得在龙椅上多坐几天。”
闻言,安行洲竖起眉毛:“王爷,阿妧这话是什么意思?”
“……”
他不至于真拿惠贵妃没辙,只是担心用上某些手段,惠贵妃未必扛得住,哪怕扛得住,到了人前,又不太好看。
当然,为了阿妧能去皇城观戏,他不能这么说。
卿流景立刻露出一副被为难住的无奈表情:
“不瞒岳父,惠贵妃是置新帝于死地的一枚关键棋子,小婿原以为稍稍威胁,她便能尽在掌握。
谁知惠贵妃端得难缠,不管小婿怎么威胁,她都冥顽不灵,说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害卿云礼。”
“于是你就没辙了?”
“倒不是小婿没辙,实在是小婿病得顾不上。”说罢,卿流景长叹,“眼看时候不早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安行洲咬牙,眼前的人是把他当成一只即将踏进陷进的愚蠢兔子,但,万一他说得是实话呢?
“阿妧,你能对付惠贵妃?”
“能。”
“罢了。”
大不了,城里真有人妄议阿妧时,他抓来狠狠打上一顿!
“你们同去,可以,但绝不可太过招摇。”
卿流景拱手:“多谢岳父~”
清妧亦笑着屈身:“多谢阿爹~”
“呵。”
安行洲拂袖,他一边暗骂自己真做了那跌进陷进的兔子,一边感叹养大的女儿,到底还是便宜了别人!
“我回趟安家,一会儿皇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