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觉得是我?我就那么像是一个坏人么?”
穆景寒的眸光一敛,他忽然拽住她的衣后领,猛地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世
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杀害母妃的人,正好是与你相识之人,他正要说出背后的‘他’,就因为你喂他服下的药而死,你敢说,这背后没有你的推波助澜?”
白柒柒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哥哥死了,所有案情不仅没有变得清晰,反而越发的复杂,她的情绪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又将一系列莫须有的罪名,全部安在了她的身上,是个人都会失控,都会发疯。
她死死的盯着他,双眼腥红一片。
“是不是要我承认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才会放过我?”
穆景寒怒极,“你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他要的是真相!
可她给出的全是谎言!
白柒柒冷笑,“你哪个字没有表现出这个意思了?你恨不得在我的脸上写上‘我是真凶’四个字大字,就因为我与白一孟相识,你就认为我参与了案子,就因为白一孟死了,你就认为是我在以绝后患,我可以清楚明了的告诉你,这个世间,我最不希望死的人就是白一孟!我比你更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死,我比你更想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谁。”
穆景寒眼中冰寒入骨,“你已经失去了让本王信任的资格。”
白柒柒笑了起来
,忽地伸出双手,朝他的面前送了送,“那你抓我呀,你把我抓起来呀,送我上断头台,还是送我流放边关,我悉听尊便。”
穆景寒看着破罐子破摔的她,眼中的寒色越发加深,“事已至此了,你还在戏弄本王?”
白柒柒看着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么一个从来不肯把信任给自己的男人,偏偏被原主深深的烙在心底里,连带着她也会为那丝感情而心生动容。
一侧的宗禹与流光,压根不敢接话。
亲眼目睹了白一孟惨死的朱子成,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似乎联想到了自己与齐欢。
不自觉的,他竟脱口而出一句,“白仵作,寒王爷,你们别吵了,白一孟死前说了一个‘穆’字,会不会是因为他背后的人,对他下了那种提及名讳便会死去的禁制?如同白一孟对我们下的那种禁制一样。”
白柒柒与穆景寒同时朝朱子成看过去,似是被他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催眠……”
低喃间,她重新看向躺在地上的哥哥。
当她看到哥哥那张熟悉的脸时,眉心忽然一拢,凭借多年的经验,她一眼就能看出,哥哥的脸皮出现了一种不自然的松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