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一起犯下后来的错误,全是因为你,是你害了他们,是你将他们推入了深渊。”
赵村长反过来抓住二太爷的手,涨了脸辩解道,“小月与山凌才是良配,他们就
应该在一起,再且,是我出钱出力帮助小月离开,若小月不能死心踏地的跟着山凌过日子,那我图什么?至于阿良他们三个会疯了般去侮辱小月,这件事与我何干?我一没拿着刀子逼迫他们,二没下药给他们,是他们人心本恶,休要事事赖我。”
“呵!”阿芳忽然冷笑出声,一个简单的单音,透出了浓浓的讥讽与不屑。
“丑姑娘,你笑什么?”赵村长与二太爷同时看向阿芳。
阿芳抬起了头,她扬手把挡住胎记的碎发,往耳后别了别,“我笑你们自私自利,眼中除了自己的亲人,别人都是可以牺牲、可以踩踏、可以为所欲为的。”
“你……”
“当晚,我就在阿郎家,我听着小月绝望的惨叫,我听着他们兴奋的低哼,是他们,亲手撕碎了小月的衣裳,夺走了小月的清白,他们——哪一个是好人?”说到这,阿芳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包括我,我也不是好人,小月曾那么温柔的待过我,她不像村子里的人那般瞧不起我、笑我,可我呢?我胆怯了,因为害怕,我躲在角落里不敢挪动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罪恶发生。”
白柒柒没有想到,阿芳竟然会主动坦白。
她这才相信,阿芳先
前说的那句‘待自己掌握了证据,她会主动交待一切’的话,是真的。
这时。
阿芳朝她笑了笑。
太阳光线照在她那张丑陋的脸上,竟没给她带去一丝温暖,反而让她给人一种格外阴冷的感觉。
“我与你说过的,只要你找到了证据,我会说出一切。”
“你一直都在等一个能够查清案情的人出现?”白柒柒皱起了眉头,心底浮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不知是喜,还是忧。
阿芳点了点头,“小月需要一个公道,我做了那么多,一方面是想替她报仇,另一方面,的确是在等一个能还她公道的人出现。”
“你大可以去报案,去向官府说出你知道的一切。”二太爷将矛头指向阿芳,“可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杀人?”
“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逼我的么?难道不是你们咎由自取的么?”
阿芳收敛了脸上的笑,眼底被一股彻骨的寒霜冰封。
“小月死后,你们不仅没有想着报官查明,反而到处嚼舌根,将脏水尽数泼到小月的身上,说她是灾星、说她克死家人、说她活该、说她不知检点……还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编成一首首童谣,任由村子里的孩子呤唱,你们一个个——没有一个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