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晕厥。以死相逼要叶铖将儿子救出来。
叶铖不是不想救,只是儿子落入杨子敛手中,不对他们投诚自然是不可能放人的。
难道要他拿叶家祖祖辈辈满门忠烈的血,去换自己的儿子吗?
国家大义与骨肉血亲面前,叫他实在是…
松鹤堂外。
林清见丈夫几日未归,心中忧虑,不顾下人阻拦跑到婆母门外。
“求母亲告知儿媳,二爷踪迹!”
赵氏在房中久久不能平复哭腔,不敢出去相见。
林清左等右等也没个信儿,挺着肚子就要撞门,下人们谁也不敢再拦她,将门开了。
冲进门后,见赵氏泪眼朦胧,腿一下子就软了,跪倒在地…
“母亲!母亲…二爷怎么了?二爷到底怎么了您告诉我呀!”林清不顾礼仪端庄,爬到赵氏脚边,抓住她的裙摆使劲儿摇晃。
赵氏自然不敢以实情相告,只得托辞:
“清儿无事,只是他…升职,被寄予厚望,去外地办差了。”
叶铖听到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忧心儿媳腹中孙儿,进房听见赵氏这话,变了脸色骂到:
“你便继续惯着他吧!明明是贬,还说升职!”
赵思薇与叶铖夫妻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立刻捶胸顿足,哭嚎道:
“那可是你亲儿子啊!你就忍心看他一辈子没个高官厚禄!”
叶铖怕极了露馅,不停责骂赵氏,连带着说教了林清一阵子。
林清听着听着,心渐渐定下来,止住了哭声。女使们赶紧将她搀扶起身,为她捏肩顺气。
叶铖见儿媳信了,心中本就悲痛也不忍再出言训斥她二人。让下人们赶紧移一乘辇轿,将她这不能规劝丈夫的不孝媳妇禁足在揽月阁。
说是禁足,实际上却是保护。这府中耳目众多,保不齐谁就走漏了风声。
“有关二爷的事,若有半句泄露出去,院子里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听雨轩中,叶文将叶二下狱之事告诉朱婉君。夫妇二人不甚得意。两人心思却不尽相同。
如今形势严峻非常,若非自己探知的事叶铖是不会对两个儿子吐口的。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所以叶文自然不知先前金昇企图收买父亲与二弟的事,只当叶二是狂妄自大,惹怒了贵人,这才被人抓了把柄。
而父亲迟迟不去相救,这说明什么?
更何况这小贱种下过大狱,爵位一事恐怕是再无指望了。
而朱氏因为憎恨赵思薇与林清二人太甚,第一时间便是幸灾乐祸,只盼着她二人一个死儿子,一个死丈夫。
敢当街杀人,还被那劳什子小王给遇上,不死你也脱层皮去!
转念又一想,只怕林清那个贱人现在指不定在屋里怎么哭呢?
叶二死不死不打紧,肚儿里那个小杂种羔子赶紧死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