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立正,欣喜若狂地喊道。
“什么了不得的事?“
叶璟有些发懵,自己不是不过是个巡城司革职、如今赋闲在家的无用之人,怎么还会有圣旨?
一家人匆匆赶往府门前。
此道旨意不仅仅是封了叶璟为定远侯府世子,意外之喜还赐了昭德校尉一职。
想来应当是太子的功劳。
几多欢喜几多愁。
叶文夫妇听后,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早早回了听雨轩。
赵思薇很是不满,心中暗道:
这小娘养的,平日里人模狗样,见我儿封侯拜相便嫉妒至此!
真真是伪君子。
不怪叶文恼怒,他从小发奋习书学武,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论文才的确是不错的。
他兢兢业业做了这好几年,才做到个小小职位。
可老二什么也没干,不过是杀了个作恶多端的贱民,竟然得到太子这般赏识。给他的官职比自己的还高!
叶文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中。
想到平日里,自己对双亲恭顺,对妻子忠贞不二,种种为了袭爵做出的违背自己本意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如今化作刺向他心脏的匕首,扎得他疼到洒出几滴泪来。
他会妥协吗?
...
林清经过这近两个月的悉心照料与柔情滋养,痊愈了七八分。
如今也时常下地走动,为了解闷,还主动向婆母领回了管家的对牌钥匙以及账本。
近日婆母赵氏因为诸多烦恼,也并不怎么看府中的册子。
但秦妈妈不一样,她早就疑心,世子夫人得知世子遇难,必定是有猫腻的。
果不其然,就在夫人被惊了胎那日,听雨轩打发了两个丫头出府。
说是对大少夫人不敬,才被发卖了。
秦妈妈心里这便种了个疑惑。
谁人不知大少夫人对下人比较严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身居听雨轩还对她不敬?
她将这些讲给了林清,林清也觉得颇有道理。更何况,这府中,也只有朱婉君有这样的立场做这事。
虽然自叶璟下,还有一个庶弟两个庶妹,但他们还是幼儿年纪,就算有这心思也不能成事。
“既如此,派人去吧。”
林清淡然出声。
这一次,她务必不容朱婉君这样的毒妇在侧,对她一家人虎视眈眈。
手下的人雷厉风行,很快便寻到了已然改头换面的两个丫头。
二人一个叫杨柳,一个唤桃花。
“你二人为何三月前被发卖出府?”
林清端坐在堂上,如画眉眼间看不穿喜怒,朱唇色浓形正,镶金盖银,俨然一幅大家主母之风范。
杨柳桃花两人不住地抖动,她们知道这是被害到儿子身死的世子夫人。
想到自己都已经逃往乡下竟然还能被抓回,不禁恐惧忧心。
“回、回奶奶的话...我二人得罪了...大奶奶、这才...”
“雷橫,这两人还没学会说实话。”
杨柳抬头看向那人,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上一道长长的横疤。实在不是个能叫人不惧的。
雷橫得了话,笑得简直吓煞人了。朝她二个走来,一边说道:
“奶奶只管放心。小的若不能叫她登时半刻吐出实话,那都叫您每月五两纹银白花了!”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了!
奴才们实在是...一时吃了屎,听了大奶奶的吩咐...奶奶您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