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酒楼里众人依旧高声谈论着,喧闹着,没有人注意到这貌似普通实则不凡的主仆二人。
瓢泼大雨并没有停的意思。
苦城郊外军营不远处的一道小山坡上,流下来的雨水带着丝丝红色。
白月光一句话也不说,不顾自己双手指甲血流如注,徒手在空地上挖开一个坑,将怀中的骨头一块一块地放进坑里,再一把土一把土地埋上。
“你是说,那暗牢在两个月前栖霞郡总督刘兆安离任的时候已经荒废了?”立在白月光身后远处油布伞下的银发青年定定地注视着跪在大雨里挖土埋骨的白月光,低声询问自己的属下。
“是的。”琴笑低声回答。
“石头也在牢里,她活下来了,石头却只剩下了白骨?”银发青年再次冷声发问。
“是。”沉默许久,琴笑终于还是回答了一句,可这一句他回答得却异常痛苦。
青布衣衫之人手持着油布伞,从怀中掏出帕子来,闻言却是一顿,只一瞬就恢复了正常,将手中帕子递给身边的魔尘,魔尘接过动手擦去脸上的雨水,持伞之人却望着远处重重一声摇头叹息。
银发男子不再发问,只是眯起眼睛盯着远处疯了一般挖土的白月光。
“啊……啊……”白月光跪在垒砌的新坟旁边,两只手揪着自己雪白的乱发,任由雨水打在她苍白深陷的脸上,嘶声震天。
银发的男人同几个侍卫立在远处,任由孱弱的白影在雨中发泄。
等到白月光瘫软在雨中再无声息,银发青年这才转身,吩咐琴笑把她带到一处僻静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