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找周竞把这堆瓷片要了过来。
周竞本打算找个文物修复师,把这些收集起来的青花瓷片全给粘起来,再拿去卖掉的。但今日黄老板已经花了一大笔钱,又是香江来的,为了将来更好的合作,二话不说答应了,吩咐小弟拿来一个蛇皮袋,把这些瓷片全都装了进去。
就这样,两人载着长方花盆和一袋瓷片,离开了飞煌歌舞厅,回到宾馆。
车刚停下,假装迎宾员的江斌立刻走了过来,帮他们把东西送到房间,明日自然会有人过来把花盆取走。
姜明心抬脚下车,一不小心,高跟鞋踩到了下水道的过滤网,卡在了里面。
她用力往外拔,结果鞋没拔出来,脚倒是出来了,一下子失去平衡,要扶着邢昊东才能站稳。
邢昊东伸手在她后腰处垫了一下,“要不……我背你?”
姜明心果断摇头,干脆把另外一只鞋子也脱了,光脚踩在地上,“不用,我晚上视力不好,你帮我看着点地上的渣子就行。”
说完,卷起裙摆往腰间一系,蹲下身子,用力地把高跟鞋拔了出来。
倒霉的是,鞋跟断了。
“就这么几步路了,我自己能走回去。”
邢昊东帮她拎着断根的高跟鞋,还要留意地面,“那你走我后面。”
直到他们走进电梯,监视他们的人才给周竞回话:“竞哥,黄老板和他夫人回到宾馆了,他们确实没有表面上那么恩爱,刚才黄夫人鞋跟断了,抱都不肯让黄老板抱呢。”
周竞把消息转告给周奎,周奎勉强放了心。
“监视到明天早上六点,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们再回来。”
只要邢昊东一天不离开豫省,他就一日不能松懈,必须小心再小心。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邢昊东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地下拍卖场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姜明心和邢昊东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纸笔,互相合作,把拍卖场的地图画了出来。
她还用红笔在地图上做了好些个标记,并且把刚才地下拍卖场拍出的所有藏品,大概的样子都画了下来。
“这是什么?”邢昊东指着她标记的一个个小圆圈问。
姜明心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秘密,等收网那天你就知道了。”
邢昊东看了眼她的双脚,“没扎到什么东西吧?”
“没有~不是有你盯着呢嘛,哪有可能扎到我。”大约是困了,姜明心的声音变得又软又糯,听着像是撒娇,又仿佛是微醺。
邢昊东把笔从她指尖抽了出来,声音低沉而淳厚:“去睡吧。”
姜明心点了下头,乖宝宝似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久,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邢昊东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转身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
他用白天拍照的姿势捏着烟头,另一只手在荷包里掏了掏,目光扫过私藏起来的那张照片,嘴角微微上扬。
镜头前的姜明心,笑容妍丽,媚眼如丝,仿佛借由黄夫人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地勾引他。
但若他敢去问,她定会露出无辜的狐狸眼,反问他是不是心怀不轨?真是狡猾到了极点,也可爱到了极点。
明知道它是故意的,邢昊东还是心甘情愿地踏入了它的圈套。
吐出一串烟圈,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夜宁静。
次日清晨,姜明心五点半就醒了,发现街对面监视了他们一晚的伏尔加终于离去,才把蛇皮袋子里的瓷片一股脑倒了出来,趴在地板上一个一个查看。
她不仅发现了几块明成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