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
辜温怀疑我杀了义父辜圣儒,不认我为大哥,只称“九兄妹”。
辜义道:“温妹,既然你知道我的为人,那就容我问清楚,反正大哥……辜仁也跑不脱。”
“你问吧!”辜温冷笑,“看你能问出啥名堂!”
辜义指着椅子对我说:“大哥,坐吧。”
我坐下,如坐针毡。
“大哥,五十年不见,你可能也认不出我吧?”
“的确认不出。”
“我叫辜义,行老二,”辜义指着遗像,“你总该认得义父吧?”
“不认识。”
“如果你说,你没杀义父,我可能会信你,”辜义沉下脸,“但你不认识义父,这话鬼都不信。”
“我没杀义父,我的确从来没见过他。”
“你脱口叫出义父,说明,你并没有完全忘记他对你的恩情,”辜义长叹一口气,“大哥啊大哥,你为何泯灭人性,残忍的杀害义父?”
现在,连辜义也笃定我就是凶手了。
真相只有辜仁(艾蒿)才知道,我不是辜仁,也不是艾蒿,我只是个替身。
“辜义,杀人总该有动机,我的动机是什么?”
“辜仁,你应该摸着胸口,问你自己!”
“我没杀人,也没杀人动机。”
“我来说你的动机吧。”独腿辜信单足跳到我面前。
“你杀义父的动机是,窃取义父的药方。”
“你是老大,义父本来打算将药方传给你,但他察觉出你的狼子野心,决定将药方传给二哥。”
“你心怀嫉恨,杀了义父,窃取了药方,研发出了新药,创办了圣医集团。”
“你的行为,令我们痛心疾首,”辜信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你、你、你……”
老太婆辜温道:“五哥,你先歇会儿,我来控诉蒿杆的罪行。”
“蒿杆,你知道我为什么亲手挖掉我的眼球吗?”
我心中大惊,这老太婆,竟对自己如此狠毒。
辜温自问自答:“我没看出你的邪恶面目,白长了一双眼睛,留着也没啥用,因此,我挖掉眼球发誓,今生必须杀了你为义父报仇。”
“可你豢养了一批武林高手,雇佣了一群保镖,我们数次行动,都未能成功。”
“后来,四哥辜智失踪了,七妹辜良、九弟辜俭、小妹辜让都死了。”
“虽然我们没有证据,”辜温用空洞的双眼盯着我,“但我们用屁股也能猜到,你杀了义父,杀了七妹、九弟、十妹!”
“失踪的四哥,一直下落不明,可能……可能也被你杀死!”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的眼眶里流出血,“天可怜见,让我们在这里逮住了你的狐狸尾巴。”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哎,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蒿杆,你认为我们冤枉了你吗?”
“我只知道,我,从没杀人。”
我强调的是“我”,因为,“我”的确没杀人,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杀人。
我想给雷声打电话,问他,你有没有杀人?
就算雷声否认,我也无法对辜氏五兄妹说,“嘿,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蒿杆,我是雷声,雷声才是蒿杆,他说他没杀人。”
所以,打电话无用。
“你们认为是我杀了他们,那就拿出证据来,”我死死地盯着辜温,“没有证据,你们就是诽谤,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贼喊捉贼!”辜温冷冷地笑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报复吗?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