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对辜氏五人说,“我去找那送信的少年。”
——信是苏呆送来的,他应该知道写信的人是谁。
辜礼道:“大哥,让阿独跟你一起去吧。”
我知道,他对我的怀疑并未彻底消除,怕我借机开溜。
辜温道:“阿独,24小时跟着大爷爷,一步都不能离开。”
辜独道:“好的,辜婆。”
“这不太方便吧,”我打量着身材丰满的辜独,“我是个有钱的老鳏夫,而阿独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难免会招人闲话。”
辜温道:“没什么不方便的,阿独是义父的曾孙女,论起来,你是她的大爷爷,爷孙在一起,谁会说闲话?”
“如果谁敢说闲话,”她用尖刀般的指甲抓破衣柜,“我会抓破他的咽喉。”
“好吧,六妹,就这么办吧。”
我只得带着少女辜独,去找少年苏呆。
我不知道苏呆在哪儿,只能一层一层的搜寻。
我既是在寻找苏呆,也是在寻找艾笑和我的两个孩子——我判断,他们可能就在这艘游轮上。
12层,一间客房里传出的奇怪声音,令辜独面红耳赤。
她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大爷爷,您为什么一直在客房楼层寻找?”
“因为,因为……”
我想告诉她,那小子与风骚的金莲在一起,肯定在客房里“吃大餐”。
年轻人“饿”得快,一晚可以吃好几顿大餐。
但这种事,实在不方便对十八九岁的少女描述。
“因为,这么晚了,那小子肯定睡觉了。”
“不一定,海上皇宫最精彩的是夜生活,很多人都是晚上疯玩,白天酣睡。”
“那么,那小子在玩啥呢?”
“我判断他在赌钱。”
辜独对海上皇宫,对苏呆,似乎都很了解。
关于我来到海上皇宫的情报,有可能正是苏呆向她传递的。
“阿独,我们到棋牌厅去找找吧。”
“我猜,他不在棋牌厅,应该在21层的游戏厅。”
“游戏厅也能赌钱么?”
“任何地方都可以赌钱,”辜独嘻嘻一笑,“就像任何地方都可以吃大餐一样。”
我小看她了,她可能懂得“吃大餐”的另一种含义。
……
苏呆果然在游戏厅,果然在赌钱。
赌钱的方式很独特——猜性别。
大厅正前方,竖立着十个柜子,每个柜子里都站着一人,玩家只要猜中柜中人的性别,就算赢,反之则算输。
猜中概率是50%,很公平。
看上去公平,有可能并不公平,如果庄家是魔术师,就可以任意控制输赢。
但所有玩家都信任庄家,因为,庄家是分糖,海上皇宫首席荷官。
事实上,玩家们信任的不是分糖,而是海上皇宫——如果海上皇宫作弊,没人愿意到海上皇宫来玩。
分糖是一个女子,容貌极其艳丽,身材极其性感。
我一见到分糖,就惊呆了——分糖的容貌,竟与铃铛的母亲宋糖一模一样。
我亲眼目睹宋糖被她老公牛冲杀死,因此,分糖绝不可能是宋糖。
如果她就是宋糖,那就太诡异了。
大概率是,分糖刻意按宋糖的模样整形,因为,宋糖是大明星。
正因为分糖与宋糖一模一样,玩家慕名而来,几乎坐满了游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