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初照在南楚大地上。映衬的田地中的油菜花格外鲜艳。
翅蓝色的杜鹃鸟,在初发嫩叶的枝头上,不停地叽叽喳喳的叫着。
穿着粗布麻衣黑裤的几个壮汉,正光着膀子,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击打着铁杵。他们正在努力开凿着新的盐井。
油菜花,杜鹃鸟和劳作的人们和谐共处,俨然一片生机盎然之景徐徐涌现。
在云雾缭绕的灵元山南隅,不远处的兰苑镇也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们有说有笑。
其中还不乏有一些从京都方向远到的盐商,他们来来往往的运着盐货和卤水络绎不绝。
而江南督察使姬平宣,此刻正双手搭在长剑的剑柄上。
他双目凝视着临时搭建的校场,看着一排排操练的南楚士兵心情大好。
初到南楚一个月,姬平宣就经历几次大大小小的战斗。不知不觉中,他已然收编了近四万人的队伍。
姬太后在京都听闻平宣初次几战大捷,甚是满意。遂命人押运十箱黄金珠宝到了兰苑镇,太后在信中说道:今后征战任务繁重,以备这些财宝作为不时之需。
姬平宣正在看着士兵操练之时,李嗣突然来报:“少爷,太长道清昨夜又看了天象,说是五日后的清晨,最适宜渡河。”
姬平宣闻言,一脸吃惊的自语道:“这老头又出的什么鬼点子?没有大型战船如何渡河?”
此刻,站在他身旁的诸葛小诞听闻,心里不免也泛起了琢磨。
不一会儿,对于通晓天文地理的他,忽然想到了太长道清的真实用意。
诸葛小诞忙上前拱手行礼禀报道:“少爷,如今遂是春季,但天气并不稳定。我猜想大长道清的意思,大概是想趁着清晨河面泛起的晨雾,在遮挡水师视线之际悄然渡河。”
姬平宣闻言觉着更不可思议,他嘴角勾起一个歪笑说道:“说来容易,就靠那一点晨间的水雾,我看不太可行。”
姬平宣转眼间,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一户农家升起的袅袅炊烟。他脑子里不时的闪过了一些想法,他遂在诸葛小诞身旁低语起来。
诸葛小诞听后,连连点头称赞的说:“少爷的计策妙极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话说颜丰回到樊城后,已经有十多日未曾出过自己的寝卧。
师爷为了讨他欢心,让他安心养病。特意叫来了赵翠翠,吩咐她每日来伺候颜丰的起居衣食。
赵翠翠本是颜丰大哥的小妾,大哥病故后,颜丰趁机霸占了她,她今年芳龄不过二十五岁。
她五官精致,算的上江南地区,不可多得的美人。
她飘逸的青丝长发,总是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耸立的鼻梁骨傲人惹眼,胭脂红唇的微动,那句句轻声细语酥软人心。
她总喜欢穿上淡淡的清雅粉色石榴裙,在阳光衬托下,那妙曼身形若隐若现的引人入胜。
别说是年过四旬半的颜丰,每每见了她总是春心荡漾一番以外。
就连他快七十的老爹,见了赵翠翠都得垂涎欲滴,身子直挺一下。
这一日,颜丰接到了一纸诉状。是樊城百姓的联名状,上面写道:“限太守大人十五日后,归还他们的儿子或者丈夫。如果是战死的,则要求给予丧葬阵亡补偿金……”
颜丰看到这些,气都不打一处来,直接将诉状撕了个粉碎。
自上次兰苑镇一战,自己损失了将近三万人。而且隔岸的姬家小子,还不知道何日攻击这樊城,他担心到时候,恐怕自己的老命都不保。
他正托着头闭眼发愁时,一个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