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闭嘴了。”德拉科恼怒地说道。
潘西看看他又看看布雷斯,最后看看对面的埃斯特拉,“男孩们永远长不大,是不是?”
埃斯特拉饶有兴趣地听着这两个人斗嘴。“是好事,潘西。”她意有所指地说道,“要知道,长大了就要面对很多烦心事。如果能永远长不大,那不就是说明永远都可以过这种轻松的日子吗?”
“不过我倒是觉得,”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太沉重,她补充道,“这两个人之间应该永远就这样了,不管是不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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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旅程里十分安静。对于他们已经心知肚明会发生的事,埃斯特拉从来是没有太多兴趣过多讨论的。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终于放慢速度、停靠在漆黑的霍格莫德车站。车门打开了,空中传来隆隆的雷声。埃斯特拉用专用的防水罩子罩住了塔菲,德拉科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罩在埃斯特拉头上。他们下了火车,在倾盆大雨中低着头,眯着眼。雨下得又急又猛,就好像一桶桶冰冷的水不断浇在他们头上。
他们随着人流一点点地挪动脚步,走过漆黑的站台。车站外面,一百辆没有马拉的马车在等候着他们。他们四个人赶紧爬上其中一辆,这才感到松了口气。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片刻之后,随着一阵剧烈的颠簸,长长的马车队顺着通往霍格沃茨城堡的小道辘辘出发了,一路噼里啪啦地溅起水花。
等到了大门口,他们几个登上石阶跑进城堡,埃斯特拉迫不及待抽出魔杖把几个人身上变得干燥。她和朋友们匆匆告别,奔向两张不同学院的长桌。她一如既往在格兰芬多长桌末端坐下,安静地等待分院仪式后晚餐开始。
终于,随着凯文?惠特比被分到赫奇帕奇的叫声响起,分院仪式结束了。麦格教授收拾起分院帽和小凳子,把它们拿走了。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笑吟吟地望着所有的同学,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势。
“我只有两个字要对你们说,”他说,浑厚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吃吧!”
埃斯特拉低着头专心对付她的晚餐。前几天因为魁地奇世界杯上的混乱,她的作息都是不规律的,有时睡不着,又有时睁不开眼,一日三餐也没什么胃口。现在开学了,要趁最后一晚调整过来。
等到甜点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重新干干净净的时候,邓布利多再一次站起来。
除了那些寻常的禁止使用物品清单、禁林和霍格莫德村的限制,他说道,“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就在礼堂响起了嗡嗡的质疑声(尤其以那些魁地奇爱好者们为首),邓布利多想要继续解释下去的时候,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一个拄着拐杖、脸上伤痕累累、还有着一只假眼的男人走到了邓布利多身边,和他说了几句话后又坐到了他右边的一个空座位上。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邓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这就是阿拉斯托·穆迪了。埃斯特拉垂下眼眸,她父母提到过的那个人。
被短暂打断后,邓布利多继续了自己刚刚被岔开的话题——关于三强争霸赛,十七岁的年龄限制和十月份要来到霍格沃茨的来自其他两个学校的代表团。
她一边听着,一边想起菲利克斯在餐桌上说起这件事时不赞同的表情。“没有人会真的在这场比赛上友好交流。竞争意识、求胜心、永恒的荣誉和一千加隆的奖金,这些都是十分考验人性的。信任和善良会在巨大的诱惑下被消磨的。所以在我看来,永久停办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让你们明天早晨精神抖擞、头脑清醒地走进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