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埃斯特拉诧异地问道,“我知道她对功课从来不太上心——”
“如果你记得,他们两个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完全可以在公共休息室里——当然,我不是怪你!”德拉科匆匆忙忙补上一句。他们正一起研究变形课关于转换咒的论文,“这里,转换咒的定义,你少写了一个单词。”
埃斯特拉把自己的论文拉过来涂涂改改。德拉科又开始对付自己的解毒剂论文,她凑过去看了一会。“怪不得斯内普教授总是给你加分,”她看了看羊皮纸上漂亮的花体字,“看来我在魔药课上沾了你的光。”
德拉科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得意,用羽毛笔末端的羽毛轻轻点在她额头上。“你夸我再多我也不会让你抄我的论文的——就在你看了一个假期的那本书里就有答案。”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下起了小雨。听着雨滴轻轻敲打玻璃窗,羽毛笔尖划过羊皮纸的声音,身边被香根草的气息围绕着,埃斯特拉很快感觉到了一阵困意,捂着嘴巴小小打了一个呵欠。德拉科头也不抬地把自己的外袍拿过来盖在了她身上,“睡吧——过一会我会叫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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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钟回到礼堂参加宴会以及勇士宣布仪式的时候埃斯特拉总算清醒了一些,不过这也要得益于分开之前德拉科在她嘴里塞的薄荷糖。
烛光映照的礼堂里坐满了人。当晚宴结束,餐盘又恢复一尘不染的时候,邓布利多宣布火焰杯即将做出决定。他掏出魔杖,蜡烛被熄灭了,火焰杯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
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张被烧焦的羊皮纸——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重复了三次后,德姆斯特朗的威克多尔·克鲁姆,布斯巴顿的芙蓉·德拉库尔,以及霍格沃茨的塞德里克·迪戈里被选中了。三位勇士从礼堂走出去,每个人都觉得选拔仪式已经结束——
高脚杯里再一次出现了一张羊皮纸。邓布利多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在不正常的肃静里清晰地念出了一个名字,“哈利·波特。”
当第四位勇士也进入了那个小房间以后,礼堂里炸开了一阵嗡嗡的讨论声。所有人都在讨论,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是如何在没有长胡子的情况下,跨过了邓布利多亲自设定的年龄线,将自己的名字投入了火焰杯。
格兰芬多的学生却似乎很兴奋。埃斯特拉听到大多数人很高兴格兰芬多也出了一位勇士,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已经离席,似乎准备策划一个庆祝会。
埃斯特拉跟随着陆续起身的学生们一起回到塔楼。韦斯莱双胞胎又一次带回了大量的黄油啤酒和饼干,所有人都在等待勇士回来。她溜回了女生宿舍,将吵闹声隔绝在外面。
重新开始上课后,她终于明白了他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草药课的赫奇帕奇学生们对哈利·波特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甚至她以为友谊最为坚固的黄金三人组,也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连友谊也要在对荣誉的渴求和巨额奖金的诱惑下备受考验和消磨。
“比起他怎么把名字投进奖杯,我更好奇他会怎么丢掉小命。”一起去上下午的两节魔药课的路上,德拉科讽刺地说道,“我可不认为波特有本事通过那些关卡。想想吧,如果不是极度危险,他们怎么可能设置十七岁的年龄限制?”
他们来到斯内普的地下教室外,发现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长袍前襟都别着一枚很大的徽章,正堵着哈利·波特。
“那是什么东西?”埃斯特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