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进月读的世界里,洗脑个十天半个月吧?
想想佐助当初住院时那口眼歪斜、口水乱流,仿佛整容失败的面瘫患者模样,风岚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心底不觉冒出了些许委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转移着自己地注意力道:“可是,我想了一圈,也想不出还有谁跟团藏会有联系。”
鼬微微沉吟,才漫声道:“团藏很明确地对我下达了指令,似乎很肯定我会遇见你,然而我之前从没向他露过风声。我思来想去,你离开木叶后,虽然行踪成迷,但也不算无迹可寻。尤其是你去找佐助那次,动静闹得格外的大……”
“你是说,我加入「晓」的事,是大蛇丸透露给团藏的?”风岚顿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她把大蛇丸的老巢给掀了,还把他的宝贝佐助给揍了,大蛇丸明着不敢来招惹「晓」,但暗地里给她穿穿小鞋还是能做到的。
Emmmmm……看来她找着机会,得再掀一次大蛇丸的老巢。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便问鼬道:“但是,大蛇丸不也是S级叛忍吗?他也是团藏通缉名单上的一员,主动联络「根」,他难道不怕暴露吗?”
鼬目光沉沉看着她,不厌其烦解答道:“大蛇丸和「根」牵扯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团藏既想除掉他,又需要他来做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肮脏事。所以即使是叛村之后,他们的联系,也相当频繁。等有时间,我再跟你详细说。”
木叶的黑暗面,鼬之前并不想让风岚知晓得太多。可如今,风岚也走上了叛忍这条路,还把团藏得罪了个彻底。他原先对风岚的保护,很可能成为伤害她的利刃。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自己所知的内情都跟风岚挑明,让她有心理准备,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免得事到临头,被打得措手不及。
风岚立刻明白过来鼬意之所指,愉快地打了个响指,直白道:“这就是所谓的「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很好,终于学会正确使用成语了。
鼬忽觉老怀甚慰,微微地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可以称之为「笑容」的弧度。
可还没等他的笑意溢满,就听风岚又感慨道:“……真是好一对烈火干柴男盗女娼的奸夫淫/妇啊!”
鼬:“……”
鼬立刻整肃了神色,伸手重重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冷峻道:“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以后不许再说了!”
风岚「嗷呜」地低叫了一声,揉着脑门,委屈地小小声道:“我说卡卡西教的你信吗?”
鼬不觉得卡卡西会教小女孩这种东西。
鼬叹了口气,觉得什么时候很有必要好好教育教育风岚。
片刻的走神,他忽觉腰上一紧,却是风岚继续蹭在他怀里,仰着小脑袋巴巴地望着他道:“所以那这个命令,哥哥你会执行吗?”
她的眼神期期艾艾,脆弱似薄脆的琉璃,无助若烈日下的冰晶,彷徨如流散的云彩。鼬蓦然想起,她曾经也用过这样的眼神望着他:是在被盗取止水遗体的「根」部劫持时;是在小时候九尾袭击之夜逃难时;是千千万万个微不足道的时刻。这样的眼神让他难受、让他不知所措,仿佛最软的薄刃千刀万剐着他的心。
以前他并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直至此刻他才恍然:风岚,其实一直都在害怕着被他抛下,是吗?
他突然有些气闷,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是被抛下的那个呢?明明最信赖着他,却又最不信赖他,她为什么、又会这样的矛盾呢?
鼬伸手覆住了她的眼,不忍再看,用叹息一般的气音道:“他的命令对我毫无效力。”
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的手掌很是粗糙,但却温暖异常,暖流从眉眼一直落到心底,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