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了,但没完全BE的后日谈。
○《谵妄症》支线,大概是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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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赌却输了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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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睡/在/月/光/里/
你偶尔也会思考,威廉究竟将你视作什么样的存在。
一只心思不定的猫,纤弱的蝴蝶。一场雾气缭绕的幻梦,触手可及又遥远的月亮。
现在他凝望你的眼神是沉而黏重的,像某种哀伤悠长的俄国童谣,使得他周身陷落的气氛唯美而荒诞。如同是游离在生与死之间迷醉得晕头晕脑的旅客,痛苦被半梦半醒着向远处无限期延长,既期望于是单纯的虚无妄想,又清楚的明白一切皆为真实。
那双漂亮的绯红之瞳曾得你无限的喜爱,你只要简单望一眼便就沉醉其中,飘飘然像是猫吸食了过量的猫薄荷。
而现在你用冷淡到近乎寡淡的目光回望他,既无恋慕也无柔情。
唯有深刻的哀伤,与他凝望你的眼神是一致的。
你们在大不列颠的土地上分离。
他从伦敦桥的边缘倾身掉进泰晤士河,宛如垂死的晚星自天际坠落,代表他亲手斩断这份跨越百年世纪与次元壁障的联系,从此二人一别两宽,不复相见。
那些亲昵过往,柔软唇舌吻过□□肌肤、温热与战栗的身体记忆,都腐化了变作荆棘的种子,深植在血肉中,变成刺痛的根源。
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被遗留下来的活着的人们,注定要背负着过去沉重的枷锁。
如果他只是去了远方,为何不给你写信告知衷肠。
如果他不幸去的是天堂或是地狱,为何临行前能狠心丢弃了你,匆匆不告而别。
倘若互相爱慕的恋心不是谎言,为何他的归期会是遥遥无期。
你茫然着,悲痛着,落完了眼泪也把爱恨遗忘。
/爱/人/心/沉/入/海/
直到你们在另一个国家的城市再度相遇。
十九世纪的纽约也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乘着船漂洋过海来到这里,不仅蓄起了长发,把黑色染成银白,还告诉姐姐说是“想外表上变得更像姐妹”,每天也乐此不疲用工具把头发卷了又卷,波浪一样垂在身后。你玩闹似的改变了以往形象,将那副与他相恋时的模样与刺痛的过往全都抛下。
广场上你于是又遇见了他,仿佛时间仁慈地将你们的命运逆转了一个轮回,得以让短暂画上悲剧符号的故事拥有了破镜重圆的开始。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悲剧的重复亦是悲剧。即便恳请神明拿走那份沉重枷锁,当你再度望见莫里亚蒂教授绯红的眼那一刻,熟悉的刺痛便啃噬了你的心。
所以威廉向你走来时,你摇着头后退了。
他温柔呼唤你的名字时,你大哭着拒绝,闭上眼睛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即便遗忘掉。
你想。即便遗忘掉,身体也会记得,被伤害的灵魂也会发出提醒,别、不要,靠近他,你会痛苦。
重复着煎熬,在荆棘丛中挣扎,鲜血淋漓。
就像一场无法逃离的噩梦。
/请/爱/我/一/万/年/用/心/爱/
那天下午你是哭着被管家接回去的。
酷girl是你,爱哭鬼也是你,如果让伤口代替眼睛落泪,失血性休克就是你致命的死因。
临行前向家姐哭闹着非要来纽约开启伟大冒险的你此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冒险刚刚启程,你就一脚踩进了沼泽地,被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的亡魂拥抱着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