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落座,然后将玉佩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上,“这玉佩,是表哥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她低声细语,却听萧必安又沉下了声音——
“我让你坐了吗?”
听闻,子书岁一脸诧异地抬头,似很不解,“表哥,我们是一家人,为何我连坐都不能?”
但她没起身。
萧必安也不坚持让她起来,只问道:“为何要挑衅她们?”
“表哥你……怎么知道?”子书岁半是羞赧地垂下脑袋,忽而又抬了起来,“我只是,只是因为表姐针对我,才想反着她的话来,我错了,我不该编排表哥的。”
不知为何,萧必安又想起前夜,崔氏对他说的话,故而问,“名声于你,不重要吗?”
在他直白的视线下,子书岁点了点头,“重要的,不过自我从平亭上京,名声好坏,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戚岁。”
他蓦然喊出了“她”的名字。
子书岁望着他,眼睛睁大了一分,却没听到萧必安继续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阵,又听萧必安似提醒道——
“特别重要的事。”
哦,对。
子书岁是凭借着“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才进来的。
她的双眸澄澈,十分认真地看向萧必安,“表哥,我不怪你。”
语毕,只见萧必安神色变了变,似是不解,“何意?”
她这话属实让人费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乞求原谅,然后她说一句不怪你。
可萧必安哪里轮得到旁人来怪?
只见面前少女仿佛丝毫没有理解到自己言语中的不满,她顾自说道——
“因为表哥搜身搜房的事情,我难过了两日,可今日我想通了,表哥身份尊贵,疑心重些也是应当的,所以表哥没有错,我不怪表哥了。”
子书岁说完,之装作没看见萧必安的面色变化,还朝着他笑了笑。
端的,就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随后,便见他冷冷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
一如被欺骗后的冷静询问,那是生气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