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去看,我不想说太多的话,只想做好自己的事。离得不远,有意无意听到几句老路的话,被气得够呛。虽然石块码放的很杂乱,但是整体还是呈长方形。棺床是没错了,他居然说是因为上方棺椁深深陷入石床上面,直接下定论,这棺床就是胡乱堆砌的石台。
巨大方块深深陷入石台,但不是重力所致。石头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外形明显经过修整,凹陷的部分与方块边角严丝合缝。肯定是石床堆砌之初,就把它设计成了一个巨大的掐棺石。
掐棺石这种东西,名头不是很大,远不如自来石。
但要说到掐棺石,不得不提起明清皇陵。毫无疑问,明清两代的皇家陵寝,是葬法的集大成者,里面的所有规制考究,所有仪式性的东西规范成体系。明清之前,那种规模的陵寝很难找出。
除了唐昭陵。
隋唐陵寝发现打开的很少,掐棺石,一定存在。
想到变形图和鼎内的尸骨,这间墓室的设计人,绝对有流派。
大一说道:“这不是棺床,连起码的石头的摆放也不会,就是胡乱堆砌的,这么做对死者一点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像处理敌人尸体似地”。
大一有时候还是有一些见解的,不过在我观察了大半之后,谁说什么都不会影响。
选择一个死角靠近方块,也不知哪是头尾,虽说墓主头南脚北是主流,天知道会不会有头北脚楠楠的。只要正对尖角,有什么变故左右都有回旋余地。
“怎么是毛的?”萍姐突然道。
离得近了一些才看清楚,大方块上满是灰土,根本不见皮毛本色。四面用毛皮包裹不罕见,游牧民族大多使用动物皮毛包裹棺木,或者是封闭墓门。古代边塞地区的汉族群落也有使用,这是地域原因。
“小心一些,在四周划开吧”老路就这么一句算是人话。
大一和我用刀子从两面划割,刀口十分吃力,潮湿腐烂,使这些毛皮油腻密实。锋利的刀刃划在皮毛上,犹如切割胶皮一般。
“该不会是马吧”我叹口气道。
老路也有些同感,掉下的碎块在棺床上拨弄。只有长期梳理的马才会如此,虽然粘在一起,根根顺直的马毛细密平整。
老路总算不那么狗头了,我也没接话。一块块的剥落下来直接就看到里面的整齐排列的粗糙木板。木板和进来的外室的那些有点像,油浸泡过的木方直接破开的木板,宽窄差不多。
“这是棺椁吗?”我说道:“这样对待死了的人也有点太那个了”。
“是寒酸是吧”萍姐说的很有文化的样子。
皮毛表面的整齐是马没错,活着的时候经常被主人整理,绝对能看得出来。而且从拔下来的毛皮计算,足有三匹高头大马的马皮。腿部皮毛鞣制平整,马腿一米多高。看他们一个个愣在当场,我也是无语,这些人根本没见识。
清代有过记录,‘饿罗马匹壮硕,比之蒙种庞大’,这句话写在清廷官员记录土尔扈特东归的奏章上。中亚马种,长腿细毛高头,步幅大速度快,只是耐力不强。
看到了木板,也闻到了更加浓烈的药味,有些刺鼻,鼻子被刺激的有些疼痛的感觉。大家都向后退了一步。
“这么大的药味,会不会有毒啊”大一有些担心的问。
和他们在一起,尤其是这个是时候,心里已经不在意谁经验多谁见识广的鸡毛蒜皮。等一会儿主棺一开,没什么大事我可以先行撤离,他们去拿值钱的东西,我什么都不做。或者随便找个理由拖延一下都可以,你们收东西我就闪人,今夜都不会跟你们睡帐篷。
越来越浓的药味,熏得脑仁生疼。这种气味儿不正常,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