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黄花梨一种。不同于普通上等黄花梨,整张木料上的木质部,都是死结,根本没有年轮。这时几个人细看那些死结,真有小鬼脸的样子,张春来说这木料蒸煮油浸,都不能定住木性,埋在土里不裂不烂,还有生机。鬼脸梨花,名字听着邪性不吉利,但是论材质,确确实实是一等棺木用料。特别是埋在土里仍有生机,这属性就高于金丝楠了,时常听说的千年阴沉木,有人做过实验,放在电子显微镜下,就是白松的纹理。
“这一点正确”我道:“北方寿材木料,上选就是红松白松”。
只一层椁,搬开之后内棺立在里面。目光来不及观察外椁与内棺之间的夹层,几人的眼睛同时盯着内棺,盖板上几乎全是黑赫暗红的斑纹,灯照上去不见反光,几个人不禁全身僵住,暗红的斑纹使其己不像内棺,更像一大块腥红的肉。
稍回复一下心神,大家轻轻凑上前去,暗红的斑纹当中,全都是人手掌的纹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
只能听到丁晓东的酒爵灯火苗微微飘动,发出一点声响。
丁晓东让大家移开灯光,酒嚼灯顶到近前,幽蓝光芒在棺板上,把密密麻麻的手掌纹照映成另一种色调,还现出层次。有大有小的手印这时候无比清晰。
“这是族祈,胡人没错了”楠楠说道。
棺盖上打手印,是古代先民所用的一种习俗,更是礼节。这么多手印,只能是母系氏族中的族长,而且又是女权时代才能有的礼遇,这里所说的母系氏族,不是远古人类社会,没有生育的概念,只是族群生活方式。族群中每个人用手上漆,打上手印,寄托哀思,为先人祈福,取认祖归宗之意。
“可见正主的身份不同一般,史书上绝对有这人的记载”李立明说道。截止到今天,国家级的考古中,发现棺盖上打手印的,只有一个。
一层外椁,内棺与外椁之间数道夹层形成一个个暗格,每个暗格里都有一件器物。
那些器物暗暗反光,颜色各不相同,应该是‘八玉’。
大家都没动,我在探沟的外面又卸掉一些土,丁晓东和邵军帮忙,椁板不太费力就扭到一边,给下一个翻开的内棺盖板留出一点位置,正好卡在前面椁板之后,拧根的意义就在于此。此种排列,又形成双保险。量它里面是个力大无穷的千年醒尸,面前的两层大板子当道,看它怎么出来。工兵镐入手,棺盖侧面的封钉不是传统的梅花铁钉,而是木嵌。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撬开,盖板撬动的时候,棺木微微晃动,侧面的图案展现出来。
‘百子图’!
这应当是敛服上的规制,怎么跑到内棺外面来了?看来这古代葬法,还真是各不相同。
五把工兵镐同时发力,棺板‘嘎吱吱’打开。
“楠楠,出去”李立明惊声道。
棺板一点点斜着打开,在棺材上边角落里,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噹的一声从缝隙中伸出来。歪着脸袋的惨白笑脸,瞪着大眼睛朝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