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的文献记载过,整个唐朝的金属加工,玉器的剔刻雕琢,都属西域胡部的工匠技术最精湛高超,还有琉璃器物,只要来自西域,造型必然精美,足可见当时西域文化艺术。
再从波斯到中土的最佳路径来判断,拜火教传入隋唐之前,很可能是先在西域落脚。所以隋唐祆教盛行,很可能是受了人口融合的影响。
李立明也咐和说起来,西域文化的魅力,对中土影响很深。安禄山为什么在唐宫妃子们中间左右逢源,身为西域胡人的安禄山,实乃舞蹈大家,人家的跳的舞,那叫有意境。在唐玄宗面前称自己是‘杂种’,由此可以推测,西域各国有着开明的婚姻制度,早已达到很科学的境地。反之则是大唐,那时候近亲通婚还很盛行。
“你行行行了,这是开棺呐!可别整出来近亲结婚好什么的”丁晓东道。
李立明的意思想说,正主女尸很可能是西域胡部身份显赫的族长,所承载的文化背景又是接近中土。那这个墓葬所在时期就有待商榷,还是很难定论。
我对楠楠问道:“楠楠,你不是说开了正主的棺看服饰就能确定年代吗?”。
已经跑到莲花题凑外面的楠楠一副苦瓜脸,不停抱怨让他离得那么远。口气中满是愤怒,那种东西怎么能看得出来,除非是虎皮裙,不是孙悟空所处的唐朝就是石器时代。
“那叫豹纹好吗!”李立明道。
看衣物是白扯,只能在其它器物上拿点功夫了。灯光再次落在外椁的暗格里,每个暗格里的玉器个头都是不小。是八玉没错,但数量却不止八个。丁晓东离得最近,我发现他很可能是想摘掉那个面具,古墓但凡出现面具,十有八九都是整块黄金打制的,这是因为黄金有很好的延展性。
正脸涂彩绘,也是一种尊崇的意味,粗看上去打制工序精细异常,恐怕不是简单的人脸做模,然后打击延展,遥远的古代,一定有更高深的技法。
“我见过一个契丹晚期的面具,能把颧骨和脸颊表现的这么分明,绝不是打制的面具”我道。
张春来对我说的有点感兴趣,‘契丹晚期’,这个称呼就让人不解。
简短解说,辽灭国之后,契丹并没有消失,与金国数百年瓜葛,联姻兵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多契丹族裔迁往金国境内,那么多人,不能划地而居,金国政策是将族群拆散,一支部族不准超过千人,被分散在了广袤的白山黑水之间。契丹后期的文化里,的确有面具,只是可惜,刚见到的时候上面满是黑锈,我们那一泼人,没几个认识的。
“大部分活着的是女人吧?”李立明道。
“你行行行了啊!”丁晓东是真不喜欢李立明说什么事。照丁晓东的意思,李立明往下说的话,肯定是女真男人睡了契丹女人。
面具也是身份的象征,西东两汉,金缕衣上的面具非常考究,即使皇族宗室的人犯了大罪,死后也有简单的玉敷面,脸面上的事情马虎不得。除了皇族,身份再显赫也不能有脸上贴金的情况,马王堆汉墓就是证明。有钱有势,你没那高贵的身份,用不了‘面儿上’的东西。皇室宗亲,即使谋反死后也有脸上金,海昏侯不是被挖了嘛!
服饰面具发式,都没有一个准确定论,目光落在女尸头上和肩上的插件。
古代女性头饰有很多,屏、簪、步摇、胜华、钿等,还有很多早已丢失了名字,特别是身份高贵的女人头上的几件发饰就价值连城。头饰的造型设计,更多的是取意境,每种饰物都有一种象征和意喻。我在太爷的故事里听到过,慈禧的头上有个发簪是用整块寒翠雕的麦穗儿,上面还有一只超级小超级小的蝈蝈,那也有意境说法。
单看眼前的物件里,这女尸头上的东西就不能用已知的归类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