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陷入沉思。
看样子,张云、张浦关系匪浅,他掺和进来,此事便难办了。
“刘大哥,六叔,怎么闹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张云见张霖无事,便放下心来。
“知县大人做的好事,你问他。”刘安无心讲故事。
张云是个任性的官家子弟,不把他支开,恐怕难以善了。
就在刘安伤脑筋想办法的时候,王班头很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张云、张浦讲清楚。
听到张霖收杨三少好处,胡乱办案,冤枉刘安父子,张浦自知父亲理亏,公众面前,一言不发。
张云却是颇为气愤,当即发难,质问张霖,“六叔,你身为父母官,一县之长,怎么能收钱办冤案呢?”
“你要是事先不知道,我还能帮你说几句话。可你明明知道那杨三少作假作恶,你还帮他,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张霖老脸一红,随即反驳道:“小...孩子知道什么,不要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这可是你衙门的人自己说的,县衙上下都知道,六叔不会以为瞒得很好吧?”
接着,张云朗声道:“小时候我爹就跟我说,为官要一生清廉,一身正气,如此才能上不负皇恩,下不薄黎民。”
“六叔这般胡乱办案,可跟戏文里的贪官无二。”
张云一通指责,张霖气得说不出话,原本不出声的张浦急了,“小云,你怎么能这么跟我爹说话!”
“怎么了嘛,六叔做错事了,还不让人说?”张云也急了,“六叔错了,你还跟着瞎起哄,快把人放了吧。”
“他们闯衙门伤人,你怎么帮外人说话,我可是你族兄。”张浦涨红了脸。
张云转身昂首道:“我帮理不帮亲,错了就是错了。”
看来张邵之子虽然任性,却是懂理之人,刘安心下稍安。
见张浦父子不说话,张云道:“六叔,你要是再不放人,我可走了。”
“走,你们赶紧走!”张霖气道。
张云走出几步,心中一动,忽然笑道:“六叔,衙门外有十几人守着呢,我能走,浦哥可走不了。”
听到这话,张霖瞬间愣住,而后不由叹息,像斗败的公鸡一般泄了气。
思虑片刻,便下令将刘平放了,白班头得令,亲自将人带出。
刘平没受什么罪,也没受刑,神情却是落寞了几分,看到刘安和知县的模样,便知道儿子果然是走了邪路,无法回头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张云脑筋一转,来到张霖身前说道:“六叔,人是你派人抓来的,放也得有个说法,不然百姓还以为是劫狱呢。”
啊?
这不是劫狱吗?
在场吏员、衙役、张霖父子等人无不惊讶,张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见张霖不说话,刘安也不说话,张云随即便说:“六叔,你不会是想先放他们出去,回头就上报朝廷说他们劫狱造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