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那官员捋捋胡子,摸着肚子,一脸的凶相:“还请出去,不要耽搁办案!”顿了顿,怕徐有功还不走,故意道:“本官可就是被派来赶你走的,可别不识趣还要打一顿或者闹到御前,可就没意思了。”
徐有功知晓对方的意思,林如海则是拉了拉他,“公子,不如……先走,过后再说。”
徐有功看了一眼林如海,感觉到他话里有话,顺从,出去了。
等一出门,林如海果真就道:“公子,我们直接联系天后陛下。”
林如海说完,元理睁大眼,“我的天呐,叔,我们玄……背后竟是……天后陛下……”
林如海清清嗓子,“少废话,”又对徐有功道:“公子吩咐要交代的,我来想办法传达!”
徐有功便不卖关子道:“这案子,涉及各种王公贵族,方才那些人的锦衣华服身份都不低,我想,借此机会,可以查许多王公大臣,对田地案必有帮助,你就告诉天后陛下,想办法,把这个案子给我手上。”
“好的公子。”最后一句话,林如海直起腰来,并不意外。
徐有功则思索后又道:“我方才让你给的那画,给谁了?”
林如海听到这里便叹气,“公子你还想着这?说这没用了,干什么今晚都被刑部搅乱。下次!”
徐有功脸拉下来,“你想哪里去了,林叔,我的意思是,告诉天后陛下,我的画,就是被彩月收了,她收了我的画,这样我就可以顺利拿到案件。”
林如海脸色也窘迫,咳嗽说:“好主意。那现下咱们……”
徐有功掉转马头道,“在周围转转,或许,等刑部走了,再回去还有收获。”
好久没处理正常案件,徐有功打算周围找找蛛丝马迹。
暗夜月光下,因为刑部的闯入,这里忽然变得格外安静,只有他们三人在路上悄然走着。
徐有功对案件仍是采用一贯的溯本求源的方式。
这案设计精妙,激情杀人可排除,而用这样的杀人方式,又选在王公贵族的眼前,徐有功站在杀人者的角度以为有两种可能——
一,是同行嫉妒……
二,是有权势的人对于彩月的报复,结仇了。
徐有功更偏向于二,毕竟「一」是容易被查出来的,从采买胶水到灌进去都需要时间和精力以及人手!如果是南曲班子,稍微调查就有结果了,都设计出这样的事了,若不是恨毒了要同归于尽,应该不至于这样,更不要说同犯众多,可能做起来难度很大,没人愿意一起帮凶冒险;
「二」就容易多了,权贵本身就带着侍卫,保镖,若是达官显贵把人撇开作案,可能性大,暴露性小,合理得多。
所以,案发时候,他第一时间让众人都别动,可惜,寡不敌众,还是都跑了!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要多方查证,走访,才能定夺。
刑部的人,很快走了。
徐有功等那些火把高举的人走后,就带着三人又回到戏台。
回去时,里面的人和物品已经被带走不少。
胶与美人和地上的血尸被带走,原本放在一侧的昂贵字画古玩一并被刑部的人带走,留下的是乱的桌椅板凳砸碎的酒杯,还有南曲班子里的人正在捡和拼凑的敲碎木桶机关片。
徐有功觉着,他们定是觉得一堆烂木头,没什么意思。
戏曲班子里的人应是都被带走了的,留下的孩童,看到徐有功四个大人过来,眼看徐有功的脸比刚才那些官差还要吓人,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低头跪在一旁。
徐有功也没说话,去看木桶碎片。
分裂的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