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吴道乙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根据相识以来，他对刘长风的了解。
对方可能还真是这么一个人。
或者说，对方还真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无论从一开始分期偿还所欠灵石，还是后续的合作当中，所表现出来一副完全不把灵石当一回事的样子。
都说明了，这位刘师弟好像对灵石不太在意。
一天那么多时间都用来睡觉，也不知道多赚一点。
而明明一天只赚那么一点点灵石，往外拿的时候，却半点儿都不见心疼。
一开始还能解释，说他身体没有恢复。
但吴道乙也不是傻子。
身体情况再怎么差，他总归是要有恢复的迹象。
哪可能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的。
但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眼前这位刘师弟依旧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甚至包括前段时间，在灵田当中花了半年时间才赚到的灵石。
这位刘师弟也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直接把说好的三成全部交到了吴道乙手上。
虽然吴道乙想不明白，这刘师弟为何能做到如此洒脱。
但当刘长风说自己对灵石不感兴趣的时候。
吴道乙是真的相信！
而且，其实，吴道乙心中，对于刘长风这些反常的原因，也隐隐有所猜测。
他觉得，刘长风大概率是因为自身修炼天赋实在太差。
自觉修炼无望，所以才会对修炼如此不上心。
而刘长风不承认这一点。
或许说明，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丢脸，并不想被人知道。
所以即便有所猜测，吴道乙也一直都没提起过相关的事。
更没有再专门催促刘长风努力修炼。
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吴道乙的目光坚定起来，看着眼前的刘长风，认真问道：“师弟你真想学吗？不管怎么说，制符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得花费极大的精力，才能学成，你一定要想清楚才是。”
……
“当然要学！”
刘长风看出吴道乙已经稍稍有了松懈，当即打算再加把火，半开玩笑的问道：“师兄，你该不会是害怕我学成了之后抢你生意吧？
这你绝对可以放一万个心，我成天在灵田当中，也没时间去画符和兜售啊。
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还可以签一份契约，到时候如果我用从你这里学来的符纸赚到了灵石，不管多少都分成给你，五五分怎么样？或者四六？我四你六都行。而且，我还可以提前付学费，师兄你说多少灵石才行……”
一听这话，吴道乙终于急眼了，没等刘长风把话说完，就当即打断：“停停！说什么呢？我会担心这个？你吴师兄，我是这种人吗？”
吴道乙瞪着眼睛，接着就看到刘长风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明白对方是在故意激将。
刚刚升起来的气，顿时又泄了下去。
“好好好！”
吴道乙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指着刘长风不断点头，然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行行行，教教教，你想学我就教，想学多少我就教多少。也不用交学费了，我这些都是自己研究着玩一玩，除了骗骗你们这些杂役弟子之外，真的没什么其他用处，你那些零食还是留着自己好好训练吧。就当是合作这么久，给你的福利。”
“那怎么行，学费还是要的。”
“我说不要就不要，你是师兄还是我是师兄？不听我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