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没事,他就是个傻子。”李观棋也热情地招呼道。
常大川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心里还是很警惕,他站在原地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兰惜看了一眼“野猴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心里有数,你过来吧。”
“野猴子”将手里的球推来推去,时不时兴奋地喊一嗓子,好似全然听不懂兰惜他们在说什么。
常大川走了过来,先拿出一封密信,交到兰惜的手上,说道:“这是主子的手信。”
萧自衡?兰惜接了过来,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些紧张,明明刚喝过茶的嗓子此刻竟然有些痒痒的。
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她拆开竹筒,将里面的信倒了出来,跟着信滑落到桌面上的,还有一颗糖。糖用画着图案的油皮纸包裹着,上面还有萧自衡写的一行小字“予兰惜”。
糖还没吃到嘴里,兰惜的心里就像炸开了一包跳跳糖一样,又炸裂又开心又甜蜜,颧骨都抑制不住地升了上去。
李观棋将竹筒抢了过来,用力倒了倒,没有东西再落下来了,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糖,又不敢置信地看向常大川,给气笑了,“真行啊老萧!真行啊萧自衡!萧自衡没有心啊!”
兰惜麻溜地把糖收了起来,生怕他一个快动作,这糖就此入了虎口,一去不返。
李观棋痛心疾首,拍着桌子控诉着萧自衡,越说越来劲,开始翻起了旧账,一桩桩一件件,声情并茂地演说着。
兰惜忍不住笑了,心里想到:萧自衡不知道在京都打了多少个喷嚏了?
李观棋还在闹,兰惜就看起了信,信是萧自衡亲手写的,信上条理清楚地写了他在京都查到的关于张承的信息,在结合兰惜这边的信息,附上了自己的想法。
张忠是南州人,那么张承就是南州人,再结合南州官窑的前身曾是家兴窑口来看,萧自衡认为张承很有可能就是甄各庄的人。那二十年前,湖州贡县县衙的死很有可能就不是意外,跟山匪勾结的人就是张承。
是什么条件让山匪答应与他合作呢?
还有就是张忠收到的纸条,上面是太子的字迹,但是萧自衡认为这是有人故意在陷害太子。
信的最后另起了一行,写着“京都下雪了。”
这短短几个字,扰乱了兰惜的思绪,她原本在跟着萧自衡的信息和想法,脑子也在疯狂地转着,当下却是报废了一般,怎么也转不动了,只能“呜呜”地冒着热气。
她佯装淡定,将信收了起来,但这没有逃过李观棋的眼睛。
“不给我看?”李观棋眯着眼睛问道。
“我都看好了,说于你听便好。”兰惜面不改色地说道。
李观棋审视着兰惜,“没这么简单吧,老实交代吧,信里写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
兰惜差点被嘴里的水噎死,狂咳了好几下,脸带着脖子都咳红了,她岔开话题问常大川道:“画像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常大川将三张画像图全部摊在了桌子上,甄小五和甄鹏那两张上面都画着大大的叉,甄来顺那张则还是之前的样子。
“还真让你给猜对了哈。”李观棋把每张画像都看了一遍,惊叹道。
“不是猜,是靠观察。”兰惜辩驳道。
“行行行,你最细心了!”李观棋不走心地赞扬道。
兰惜懒得理他。
“小五媳妇让我问一下,村子里别的人是什么情况。”常大川说道。
“他们村除了甄来顺,估计全军覆没了吧,但是是生是死还不清楚。”
“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了。”球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声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