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庇护发展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腐蚀国家砥柱,实乃国家臭虫。本欲留他几年,可奈何他居然有了倒戈太子的想法。
这便是怎么也留不得了。
她摆弄着手上的红梅,没由来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兰惜像什么花?”
“奴婢愚钝,还妄公主点拨。”张淑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李铭娴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张淑,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居高临下地问道:“可是在为你哥的事情担忧?”
张淑后背一凉,汗毛倒立,扑通跪在地上,俯首趴在地面上,局促地说道:“奴婢惶恐,奴婢不敢。”
这话说的是真的,她担忧自己还来不及,哪还有更多的心力去担忧张承。这些年张承或许未曾察觉,可她都看在眼里,张承自以为这些年自己的势力足够庞大,自顾自地颠倒了他与公主之间的依附关系,认为公主应是依附于他的,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皇帝和皇后的嫡女,纵使不合也是太子的亲妹妹,一个这样身份的人,岂是他人可相比的?
张承自以为爬到这么高,见识了这么多年的朝堂,已经很懂其中的迂回,事实上他却是最拎不清的。
你爬得再高,终究是臣,而公主就是公主,永远在你上头。
这样一个忠心有待商榷,畏手畏脚,颠倒主次的人,怎可留得?
她都知道,只是害怕他会牵连到自己。
“起来吧。”李铭娴睨了一眼地上的人,径直朝前走去,不屑再多看一眼。
“多谢公主隆恩。”张淑站了起来,不敢抬头,低头看着地面,那里有她刚才折下来的红梅,红梅掉在地上,上面的花瓣被摔下来了许多,原本花团锦簇的枝条顷刻间变得萧条残败。
张淑没敢多停留,小跑着追上了前面的李铭娴。
“不要学你哥哥,我的身边从来不留废物。”李铭娴淡淡地说道。
“是!”张淑忙答道。
那口积压在胸前的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一些,或许还能继续留着吧。
李铭娴一只手扶了扶头,清冷地说道:“乏了,回吧。”
她现在只想着找个时候快快见见兰惜,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
而这边的兰惜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李铭娴的心里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明媚的阳光穿过窗户,投到屋内,温暖又明亮。
兰惜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了起来,懒散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仲秋?”
无人应她。
“仲夏?”
还是无人应。
兰惜张望着外面嘀咕道:“奇怪,人呢?”
她随意将头发盘了起来,抄起妆奁上一个放在最外面的白玉簪子就插在了头上。
她披上一件外衣,就朝楼下走去。
今天的阳光真的好,一楼的窗户开着,没有了阻拦,阳光都能跑到这边的楼梯上,春日的阳光没有那么热烈,在没有风的时候,舒服的就像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走下来就听到常小司兴冲冲地说道:“真的真的!你们怎么不相信啊!我真的亲眼看到了!两只眼睛!全都!看到了!”
“我没有看到哎。”程大海略带疑问地说道。
兰惜走下了楼梯,就看到程大海、常大川、常小司、廖小飞,还有仲秋和仲夏,六个人围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嗑瓜子。
他们都没注意到下了楼的兰惜。
常大川抓了抓后脑勺,眉毛皱在了一起,猛摇了两下头,道:“我也没看到。”
仲夏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