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又重新拾起了笔,继续画图。
不多时,身后便传来萧自衡均匀的呼吸声。
兰惜不敢大动,略微欠身拿起一旁的毛毯,搭在了他的身上。
天光无限好,窗纸上映出窗外白玉兰宽阔树冠的影子,像一幅斑斓的水墨画,偶有不知名的鸟儿停靠在树枝上,抖动着身上的羽毛,还不忘“啾啾”地叫两声,给这幅静态的水墨画增添了生动和活力。
连带着兰惜脸上也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如外面一般,满面春风。
心情好,工作效率就高,她很快就完全沉浸在了画图的世界里,自动过滤了外界的声音。
屋内是一片岁月静好。
而楼下的此刻却是炸飞了天。
廖小飞敲了萧自衡发好多次的门都无人应,再尝试一次无果后,他只能推开了门,结果就发现自家主子不在屋里,床上的被子已经整齐地叠好放在了一边,木施上也没有穿的衣物,只有昨天晚上穿过的披风平整地披在上面。
主子人呢?
廖小飞心里一惊,难道已经走了?
吓得他赶紧去了一趟马厩,奔雷正埋头吃着早饭,一副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他围着这不大的别院里里外外转了三圈,都没发现自家主子的踪影,马在披风在他自己人还在,那显然主子应该也还在,就剩下一个地方没有去了。
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可让他犯了难,姑娘屋里他可去不得,更别说敲门了,一定会被主子大卸八块喂狗的。
要不去找仲秋仲夏试试?
他局促地来到屋里,仲秋正在做女红,仲夏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她们现在每天的日子过得可真是太清闲了,姑娘事情很少,又很少使唤她们做什么,尤其是早上更是见不着人。她们之前做惯了事,刚开始闲下来都不习惯,现在倒也自在了。
廖小飞纠结地来一步一顿,仿若瘸腿一般,挪到了仲秋的面前,先是傻傻地立在一边,看着仲秋的手灵巧得挽来挽去,一个可爱的小鹿已见雏形。
仲秋抬头望着他,低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找不着主子了。”廖小飞为难地说道。
“少爷还能丢?”仲秋听得云里雾里的。
廖小飞咬了咬牙,豁出去地说道:“我怀疑主子在姑娘屋里!”
“啥!”原本昏昏欲睡的仲夏蹦了个老高,把凳子都带倒了。
仲秋原本灵巧的手也不听使唤了起来,翻过来的针头一下刺进了她的手指头,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仲夏的错愕很快就变成了满脸止不住的笑意,她本就长得喜庆,又肉乎乎的,现下更是笑得眼睛弯成了一条缝,颧骨升上了天,就像那画上的福娃一般。
她激动的抓着仲秋的胳膊使劲摇晃,一边摇还一边跳,兴冲冲地问道:“真的吗?真的吗?那我们岂不是很快就要称姑娘为少夫人了!”
仲秋被摇得头跟身体都要分开了,说话都带着颤音,“嘘!小声一点,姑娘还没醒呢!”
“对对对,不要吵着他们。”仲夏坏笑着扶起了凳子,老实地坐在了上面,脸上是憋不住的笑意。
他们一群人对少爷的心思那是相当明白的,尤其是昨晚还帮少爷挂了那么多的灯笼,虽然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但是他们一直都是把兰惜当少爷未来的夫人对待的。
再说夫人能把她们两个送到姑娘身边,那一定也是很喜欢姑娘的。
她们都盼着姑娘能早点进门呢。
廖小飞的心情跟她们虽然一样,但是此时此刻他是有任务在身的,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