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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惜抱着臂,凝眉道:“我也这么想!可是我问了季长安,他说皇上下了命令,只有审问的人才能见他,那说明现在只有四个人可以见到他,而且每次见他的时候,季长安必须在,那这样的话通过这种机会传达信息就不是很好实现啊。”
“不好实现不代表不能实现。”萧自衡
“那他是谁的人?公主?还是太子?”兰惜激动地抬起了脖子,支起了自己的头。
萧自衡把手垫在了她脑袋下面,托着她的头,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
他刚想开口,兰惜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带着点着急地说道:“啊!对了!我今天去鬼市的时候,去了一趟算命摊子,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我现在很怀疑有人一开始就引着我们查南州官窑,想借我们的手杀人。”
说到这里兰惜又有些丧气了起来,捏紧了拳头,懊恼道:“可惜让他给跑了!”
萧自衡护住她,生怕她一个不留意摔下去了,“没跑,还在呢。”
他心里也多少有些疑惑,这样的兰惜他还从未见过。
“还在?在哪里?”兰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将军府上,我让人把他给抓起来了。”萧自衡说道。
“天呐!”失而复得的喜悦冲上了兰惜的头顶,之前的阴霾全都没了!
她忍不住捏了捏萧自衡的脸,又揉了揉他的脸颊,用哄小孩子那样夸张的语气夸赞道:“我们家衡衡怎么这么棒!这么优秀!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逮到他的。”
萧自衡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带着耳朵,一齐红到了脖子根儿。
看他这般不经逗的模样,兰惜就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
她强忍着笑意,装作一本正经地倾听着,表面上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心里要多疯癫就有多疯癫,汹涌的笑意不断冲击着她的紧抿着的嘴巴,试图暴露她的内心。
萧自衡又不傻,兰惜也就是没去照照镜子,她一旦照照镜子就知道她现在眉眼间的笑意有多么嚣张了,还当自己伪装地很好。
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可还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也从来没想过她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他娓娓道来:“当时王爷的消息得的突然也蹊跷,我心中觉得不妥,后面便一直派小司跟着他,谁知他某一天晚上偷着去见了公主府的张淑,第二天晚上就收拾了行礼要逃,被小司当场抓住带了回来。”
兰惜眼睛都亮了,抓着萧自衡的手说道:“他可有说什么?”
萧自衡看了一眼被兰惜拉着的手,心里甜得不行,他好喜欢她这些小动作,他回握住她的手,“一开始不肯说,后来动了些刑,便招了。他说自己一开始确实是张承的人,他们在家兴窑口相遇,他念他可怜,教他读书写字,后来张承离开了南州,等到他在回来的时候,已是湖州的县衙,张承说要报答他,就把他带走了,他原以为张承会给他一官半职,结果就把他扔在了这连真面目都不能露的鬼市,替他在这里做事。他心有不甘,便顺着鬼市的线找到了公主,成为了公主的人,他还说这次放消息就是公主的意思,公主想除掉张承。”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没跟我说!”
兰惜不开心地想要抽回手,可是萧自衡紧紧握着她的手,怎么会给她机会。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还不确定,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你,好让你这小脑袋瓜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萧自衡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头顶。
她这小脑袋瓜确实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兰惜深深吐出一口气,是啊,累啊,这一天天的都不消停啊。
她忽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