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了?他信了?”
凌尚以为她生气了,在怪他,忙解释道:“我原本是想搪塞过去,等你醒了让你自己做决断,但是他又说,只有他知情他才能保护你,我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便说了实话,将你之前跟我说的,都说给了他。”
他是为了保护我吗?那他都知道了,我醒来以后为什么一直没有主动问过我呢?他在等我开口吗?
“兰惜?”凌尚见兰惜一直不说话,拍了一下小方几,想要拉回她的思绪。
“嗯?”兰惜回过神来,看向他。
“你没事吧?”凌尚有些担忧。
“我没事,我知道了。”兰惜怅然地答道。
仲秋拿着丹参羊脂膏返回来了,有些话就不能再说了。
凌尚将瓷瓶递给兰惜,嘱咐道:“涂抹在伤口处,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要坚持涂。”
兰惜接过小瓷瓶,兴致不高:“知道了,谢谢先生。”
等到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仲秋说道:“姑娘,少爷说晚点他亲自带吃食过来,让您等他。”
兰惜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小瓷瓶,轻轻回了一句“好”。
萧自衡,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想了不知道多久也没有想通,兰惜也只能放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他肯定不会伤害自己。她现在更应该集中精力想的,是怎么步步为营她的抢钱计划。
打定主意后,她提笔开始写信,一共写了三封,一封呈给皇上的,一封给公主,还有一封给李观棋,给李观棋的这一封详细地说明了自己的计划,和需要李观棋做的事情。
帐篷里不知不觉间黑了下来,程大海进来点上了蜡烛,莹莹烛火以点成面,将兰惜的影子投在帐篷的布幕上,她提笔写下最后一个字,将信件分别装好,整齐地放在了桌子上。
她已经有些累了。
帐篷外响起脚步声,她下意识望过去,帐篷的门被打开,萧自衡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暖暖的烛光模糊了她脸上的苍白,可还能看出来憔悴。
萧自衡瞥了一眼桌子,就看到那写好的三封信,心疼地说道:“怎么不等我回来写,累不累?”
兰惜鼻头不知怎么地一酸,忽然想哭,她压下这酸意,弯起嘴角,嗔怪道:“谁让你回来的这么晚。”
他是相信她的,这就够了。
萧自衡来到床边,把手里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他打开食盒,里面是精致的点心,和看着就很有食欲的饭菜。
他一盘一盘地将碟子拿出放到桌子上,扑鼻的香味裹满了兰惜的鼻腔,“怪我,那你看在这么多好吃的饭菜上能不能原谅我?”
兰惜深深吸了一口气,香味顺着鼻腔扩散到身体各处,让她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她稍作思考,俏皮地答道:“好吧好吧,那就原谅你了。”
她拿起一块芙蓉糕,递到了萧自衡的嘴边,张着嘴,长长地拖着尾音“啊”。
萧自衡眉眼带笑,低下头,咬了一口。
兰惜想也没想,把剩下的一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眼睛倏地一亮:“好吃哎。”
她这几天天天喝苦药,嘴里边始终萦绕着一股苦味儿,今天吃到这甜甜的糕点,甜滋滋的,吃着都比往日香甜可口了起来。
兰惜又塞了一口红豆糕,甜甜地道了一句:“谢谢。”
他看着她腮帮子鼓鼓的样子,觉得她可爱极了。
晚饭过后,他将那三封信收进怀里,“我去找一趟小司,让他尽快把信送出去。”
兰惜忙说道:“还有一事,我明天想约杨泽军吃个饭。”
“好,我让大海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