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大哥,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一直未发言的成仁元缩头缩脑地问道。
他一直是个话少的人,甚至可以称为胆小怕事,向来都是安祖新说什么他做什么,平常商会一起聚会,他也是最沉默的一个,但是安祖新就是很看重他,很多事情都是直接交给他去安排。
“走是走不了,就先静等我们这爱捉弄人的钦差大人有何动向吧。”安祖新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下意识想端茶杯饮一口茶,才发现面前的桌上并没有茶杯。
到了现在就算是于鹏这样的莽夫也察觉到了不对头,安祖新这分明就是在护着这小妮子啊,这又是为何?
太阳高高悬于天空,虽不如夏天般滚烫热烈,但一直晒在下面还是挺遭罪的,他们刚才吵吵嚷嚷了半天,现在停下来,只觉得口干舌燥。
恢复了短暂的平静,魏德才拍了拍肚子:“现在什么时辰了?好饿啊,我早上没吃多少东西。”
他一说饿,就像打开了一个什么神奇的开关,在场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开始饿了起来,又渴又饿,还要被这大太阳烤着,人一个个都蔫了下来,心却越来越暴躁。
就在这个时候,程大海和常大川举着一个木牌子走了过来,他们两个将木牌子立在中央。
商会的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可当他们看清木牌上的字时,一个个气得恨不得把牙咬碎。
那牌子上写着:
一杯粗茶五十两
一碗稀粥一百两
一盘野菜 一百两
一块饼子一百两
一个馒头一百两
一个烧鸡五百两
......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抢钱吗?”魏德才磨着牙说道。
“一盘野菜一百两?抢钱的也不敢这么抢吧?”于鹏吼得下巴差点脱臼了。
原本围过来的众人一哄而散,全都有骨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耗着,心里的火是越来越大了,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们的老大此刻也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他有心陪那小妮子玩他们也没办法。
白兰阳刚才怼完于鹏又怼杨泽军,现在渴得要命,他从小娇生惯养更是一点苦都没吃过,现在被这大太阳烤着,不仅肚子咕咕叫,嘴里也快要冒烟了。他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给我上三杯茶水!”
程大海一听,盘子上放了三杯茶水,稳稳当当地端了过来,他身后是常大川,常大川也拿着盘子,不过他的盘子里放的是纸墨和印泥。
常大川先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恭敬地说道:“请。”
“这是何意?”白兰阳挑着眉问道。
“欠据,一杯茶水五十两,三杯茶水一百五十两,签字画押。”常大川答道。
白兰阳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不情不愿地填完欠据,署上自己的姓名摁了手印,程大海这才把三杯茶水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他渴极了,三杯茶水登时下了肚,可他还是觉得很渴,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大手一挥,又要了五杯。
众人都偷偷瞥向安祖新看他什么反应,见安祖新还是闭着眼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心思都开始活跃了起来。
于鹏要了稀粥和烧鸡,魏德才要了一碗稀饭,连一旁的成仁元也没忍住要了一杯茶,其他人则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
只有安祖新和杨泽军什么都没要,安祖新是有定力,杨泽军则完全是被那天兰惜塞怕了,所以他秉承着对她一肚子坏水的敬意,硬是扛着自己一腔的欲望,恨不得拿起木鱼敲上几下。
安祖新大概已经猜出了此番兰惜的用意,无非就是要些钱财,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