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京都?”李观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一双丹凤眼亮晶晶地瞧着一个人的时候,眼底的深情让人挪不开眼。
涂禾一看是李观棋,忙着就要起身行礼。
李观棋的手却搭在了他刚拱起的手上,大剌剌地说道:“免了。”
涂禾微微拱身,还是道了一句:“殿下安好。”
李观棋凑近仔细瞧了瞧他,道:“刚才我都差点不敢认,没想到真是你,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男装的样子呢。”
一年前,李观棋去北州,北州有一种特制的酒,叫魂牵酒,传闻喝了此酒便会魂牵梦萦,这酒只有当地最有名的梦欢有,当时的北州有一起连环杀人案,被害的人都是风尘女子,凶手作案前会将一朵黄色月季花插在屋内花瓶里作为标记,涂禾当时在追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凶手的这个作案特点,打算将计就计,那晚涂禾扮做女子替收到月季花的女子待在厢房内,李观棋喝多走错了房间,误入了涂禾所在的房间,当时夜已深,门外想起了脚步声,情急之下,涂禾只能将李观棋按进被窝里,装作今晚有客人的模样,两个人才没暴露,后面成功抓捕了凶手。
“殿下说笑了。”涂禾没什么感情地回道,仿佛与李观棋只是初次见面。
他都这样跟李观棋划清了界限,李观棋还是凑了上来,脸上笑意不曾减少半分:“我还说今天碰不到一个陪我喝酒的了,结果就看到了你。”
涂禾直视着李观棋,没有任何的躲避,直接了当地说道:“我跟殿下也不过一面之缘,并不熟稔。”
李观棋厚着脸皮说道:“那没办法了,谁让你长得这么出众了,我就是看你顺眼。”
说完他拉住了涂禾的手,带着小骄傲地说道:“走,去我那边,我那边的酒啊,跟别处的都不一样。”
涂禾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殿下,这不合规矩。”
一些闲言碎语冒了出来:“难道我们的荣亲王也好男色?”
声音是从后面发出来的,很小,但李观棋也听得真切。
他想起涂禾一进来时,众人对他的指指点点,还有他这一身生人勿进的意味,只当他是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才如此冷漠推脱,对身后这群披着官服的伪君子更是嫌恶。他不知道话是谁说的,就对着后面所有的人斥道:“诸位大人的嘴上是用来辅佐君王,下是为了护佑百姓,万不该是用来嚼舌根子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
一众人都低下了头,无人敢说话。
他抓住了涂禾的手,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走。”
“殿下。”涂禾站在原地不肯走,可是他哪有李观棋力气大,就算硬僵着也不过是被他拖着走。
李观棋将涂禾摁在了自己座位旁边,自己也坐了下来,宽慰道:“等父皇来了我自会跟他说清楚,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涂禾的手腕被紧紧禁锢在李观棋的手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吉时到,李华健走在最前面,后面半步跟着皇后,两人徐徐步入大殿,身后是李观钰和李铭娴,在路过李观棋身边的时候,皇上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涂禾弯腰行礼。
李华健低身说道:“宴会结束,别走。”
“是,父皇。”李观棋答道。
宴会开始,王公贵族的女儿大多献上才艺为皇上祝寿,也是趁机显摆一番,毕竟太子和荣亲王两个人都未曾有妻室。才艺结束后,众人祈福,由京都香火最旺的定意寺的僧人,诵经祷祝,祈求蜀州不再有灾祸,来年风调雨顺。
李观棋没有喝太多,毕竟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做,一旁的涂禾也很安静不爱说话,甚至有些闷,还有些古板,但李观棋莫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