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伤好点了吗?有什么想吃的嘛?我们可以去厨房那边给您做?蜀州可有好多好吃的了。”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热情高涨,说着地方的语言,兰惜有些跟不上,但知道是好话,小鸡啄米似的全方位点头,不停地应和着:“好好好,谢谢谢谢。”
被这么多人包围着,夸赞着,她的心里也美滋滋的。
跟她们一起唠了半天的嗑,听着她们说着对未来生活的期许,兰惜的心膨胀了起来,她好爱好爱这种感觉,被人信赖,可以帮到别人的属于她的英雄主义感。
这一聊是怎么也停不下来了,但奈何兰惜还要去看望伤员,大家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兰惜挽着萧自衡的手,向着伤员区域走,刚走近一点,空气中到处都是中药独有的香气。
住在这边的大都是受伤比较严重的人,有的床铺前有家人,有的床铺前没有。这里的氛围就没有之前那里轻松了,很安静也很消极。
生老病死是人间常事,但也是人永远都看淡不了的事情。
仲秋端着一碗药正好过来,见到兰惜,小声唤道:“姑娘来了,身体可有不舒服?”
她知道今天兰惜吵着要转一转,很怕她累着。
“我很好。”兰惜笑着答道。
“是我儿子的药吗!”一个不满的声音传来。
兰惜扭头就看到旁边的帐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一个妇人,那妇人双目通红,眼底下是浓重的淤青,满脸疲惫,一看就是已经好多天没好好睡觉的样子。她瞪着眼睛看她们的时候,显得有些可怖。
“是是是!来了来了!”仲秋看了一眼兰惜,忙快步走了过去。
妇人表情阴鸷地夺过仲秋手里的药,转身进了帐篷,仲秋也跟了进去。
兰惜看着那妇人的眼神,心突然慌了一下,她有些担心仲秋,就跟着进了帐篷。
这个帐篷只有一个床铺,上面躺着一个浑身裹着白布的,已经分不清男女,看着个头像是个孩子的人。白布露出的皮肤呈现焦黄色混着血色,是烧伤,他的一只胳膊也已经没了。
妇人一边小心翼翼地喂药,一边哭哭啼啼地呢喃道:“儿啊,我的儿啊,命苦啊。”
那药几乎喝进去多少,流出来多少。
仲秋站在一旁,没说话,只是贴心地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喂完药后,拿过剩下的药碗,仲秋说道:“先生说他一个时辰后过来换药。”
妇人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兰惜和仲秋一起走着,想要去问问凌尚一些疫情的事情,她问道:“那个小男孩什么情况?”
“我听别人说,他们夫妻当时好像在吵架,她一气之下把他们父子两个人锁在了柴房,自己出去打牌了,结果地震发生,他们父子二人逃不出,父亲当场死了,儿子也受了很严重的烧伤,而且一只胳膊也被炸没了。先生一直在努力续他的命,可是情况很不乐观。”
是了,这么大面积的烧伤在现代都很棘手,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简直就是致命伤,皮损受损,身体失去了保护屏障,这个问题在这里根本没办法避免细菌真菌的滋生。
“她知道吗?”兰惜沉沉地问道。
仲秋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的,但是一直无法接受,这些天越来越暴躁,经常发脾气。”
兰惜握了握仲秋的手以做安慰,她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应该也很难。
仲秋当然明白兰惜的意思,她笑着回道:“姑娘我能来这里我真的很开心。”
有人欢喜,便有人忧。
蜀州商会的几个人聚在安府,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