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对兰惜用了这么狠毒的手段,萧自衡的手握紧成拳,骨节咔咔作响。
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恨自己当时什么都没做成。
安祖新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脸上的惊讶消失了,他强忍着痛苦,换上了一个和煦的微笑,一个萧自衡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笑容,亲切地唤道:“小衡。”
“别叫我,你不配。”萧自衡忍住怒火,咬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你可以恨我。”安祖新依然笑着。
萧自衡顿了片刻,即使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还是问了出来:“当时是故意选我做你金蝉脱壳的人证吗?”
“是。”安祖新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萧自衡这一刻却是恨都不知道从哪里狠起来,最后化作了无奈。
那些尘封的没有找到由头的往事在此刻似乎都有了答案,那年夏藐父亲明明曾经派人彻查过围场,包括围场附近二十里外的所有地方,当时领队的就是柳真元,若是有人提前行刺一定会被发现,但如果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跟李铭娴有关系,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这么想来这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局罢了,为的就是柳真元。后面才子佳人的佳话也不过是一步一步想要将猎物锁死的,为的就是让他可以为自己所用。柳真元一个从小熟读兵书,并在战场有大作为的战略家,真的看不懂这些伎俩吗?
萧自衡试探地问道:“你真的不懂吗?”
安祖新安然地看着萧自衡:“我懂,但是我愿意。”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放弃了我们所有人。
萧自衡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中一股邪火就冒了出来,原本压下去的火气又噌的一下烧了起来:“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安祖新却是忽然问道:“若是你,你会怎么选?”
萧自衡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了一下,他沉思了片刻答道:“她会站在我这一边,而不是让我做选择。”
如果之前还对安祖新留着最后一丝妄念,现在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萧自衡心里对他只剩下了厌恶。他不愿在跟他过多交谈,站起了身子,对程大海说道:“东西呢?”
程大海当然也是认识柳真元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里,当听到主子这么说的时候他一度以为主子傻了,但现在才知道原来傻的人还是自己。他心里不像萧自衡那般复杂,他现在只有生气跟恶心,不自觉间回话都带了情绪:“备好了,我这就去拿。”
很快他就跟廖小飞一起,搬着一个架子回来了,这是一个老虎凳的改良版,长凳的两边延伸出了四根木棍,方便人搬运。
程大海和廖小飞直接将安祖新抬了起来,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上面。
“从现在开始到你死,你就一直在这上面悔过吧。”萧自衡语气冰冷。
安祖新只道:“我无悔。”
“好,好得很。”萧自衡心中的邪火越烧越大。
他转身对季长安说道:“我会留五百人守在这里,剩下的人会护送你和这些罪人一起回京,小飞也会同你一起,明日便出发吧。”
季长安这时也只能应一句:“好,有劳将军了。”
他本就是来查案的,现在案件已经查清,自然是越快返京越好,他原也是想找萧自衡借些人的,现在萧自衡主动提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将军和侍郎什么时候启程啊?我见这边一切也都步入了正轨,皇上在京都也一直忧心这边的情况。”
萧自衡大步离开,只淡淡传来:“几日后,等她身体养好一些。”
他的心情实在糟乱的很,以前和柳真元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