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厉害。
她可真不是故意的。
楚昀心知江宛宁定不是故意,毕竟就连他这个同楚昂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兄,都不知楚昂怕鬼。
这都能蒙对,小宛宁是有几分气运在身上的。
楚昀温浅一笑,问江宛宁,“昨日给你的药可顶用?”
别说,昨日睡前,江宛宁觉着手心的伤口有些痛痒,便取了些药粉涂抹上去,赶着敷上赶着就不疼了。
楚昀若是不问,她都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伤。
只一点,这药的气味有些难闻。
江宛宁便如实回说:“世子赠的药好用得很,往后再磕着碰着也不怕了。”
闻言,原还面带笑意的楚昀,立即正色道:“不许拿这种事玩笑,受伤又不是什么好事,只盼你再用不上这药才好。”
江宛宁也觉得自己方才所言十分不妥,赶紧接着楚昀的话茬,改口,“对对对,往后再用不上才好。”
楚昀满意一笑,夸了江宛宁一声“乖”。
那神情和语气,给江宛宁一种她是楚昀晚辈的错觉,明明就只长她三岁而已。
见楚昂惊魂初定,心存愧疚的江宛宁亲自端了杯茶过去,意在叫楚昂压压惊。
楚昂接过茶,又打发走了围在身边的齐琨羽等人,才小声与江宛宁商议,能不能不要把他怕那个的事告诉别人。
江宛宁鼓作气恼,反问一句,“在殿下眼中,我竟是个长舌之人,不可信赖?”
楚昂赶紧解释,生怕江宛宁生气不理他。
见楚昂急了,江宛宁可不敢再逗他,忙说她一定会保守秘密,绝不与第三个人说。
“嗯?”楚昂瞪圆了眼睛,“这事还有第二个人知道?”
江宛宁点点头,朝楚昀那边看了一眼。
“嗐,是堂兄啊。”楚昂松了口气,“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堂兄都不会出卖我。”
江宛宁不甘示弱,“我也一样的。”
“谁敢把刀架你脖子上试试!”楚昂冲身前的空气比了个刀手,“看我不剁了他!”
江宛宁瞬间被他逗乐。
见江宛宁笑了,楚昂也跟着笑了。
其他人瞧见,也忍不住凑过来,问两人何事这么好笑。
你一言来我一语,又笑作一团。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午饭过后,大伙儿凑在一处吃着饭后点心闲聊。
聊到昨日的比赛,进而又聊到昨日表现最出彩的那个小太监启祥。
楚昂一时兴起,便命人去把启祥喊来,却听闻启祥今早已经被调走了。
楚昂追问人调到哪儿了,回话的太监答说调到内侍局了。
内侍局可是个好去处,比在尚文馆做洒扫要有前途得多。
楚昂觉着那启祥有趣,原本有意将他讨到身边,听闻启祥已经去奔了更好的前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没叫人去内侍局把人找来。
而一旁,江宛宁乍一听说启祥被调到内侍局,就觉着有些奇怪。
内侍局是多少宫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的地方。
能否入选,得看资历,看靠山,有时也看运气。
从穿着打扮便能看出,启祥就是个宫中最末流的小太监,昨日被她选中时,手里正握着个大扫帚,应该是负责馆内日常洒扫的。
昨日启祥在主子们跟前露了脸,得到几句夸奖,若因此受到提拔,照理来说也该是往主子们跟前调,做些屋内洒扫,或是奉茶的差事,不应是调走。
江宛宁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怕是另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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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