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自己总结下来的取胜技巧,全部传授给了她哥。
江云泽听得认真,并表示若回头有机会比斗风筝,他绝不会输。
江宛宁瞧她兄长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书卷气就很浓,可战斗力……
她不禁有些担心。
哥,你真的确定自己必胜?
不觉间,已经到了该用晚饭的时辰。
时隔半个多月,一家人总算聚齐,能坐在一起吃顿饭。
今年的秋闱已告一段落,前后忙了近两个月,没安安生生在家吃过一顿饭的江知许,终于能在家清闲几日。
平日滴酒不沾的人,今日难得说要喝一杯庆祝。
许沅芷一日三顿药,不能饮酒。
而苏清荷是不会喝酒,一小口便能叫她醉倒。
江宛宁倒是想陪她爹喝几杯,酒壶都捧在手里,准备给自己斟一杯了,却被他兄长无情夺走。
只道:“小孩子不能喝酒。”
于是,江宛宁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哥陪着她爹把酒言欢。
这父慈子孝的画面,倒也说不上多感人,却十足的赏心悦目。
曾经跨马游街,惹得整个圣都城的少女,都春心萌动的探花郎,如今虽已年近不惑,却风采依旧。
比起正直青春年少的儿子,也毫不逊色。
父子俩往那一坐,不必刻意说什么做什么,也好看的令人拍手叫绝。
江知许与江云泽父子,平日都是闲静少言之人。
今日,大约是饮了酒的缘故,难得的话多健谈。
一家人说说笑笑,一顿饭足足吃了快一个时辰。
若非许沅芷到了时辰,要回去服药,晚饭怕是要吃成宵夜。
折腾了一整日,江宛宁周身困乏,沐浴更衣后,整个人更是头重脚轻,浑身发软,怕是头一沾到枕头,便能立刻入睡。
可当看见桌上的游记以后,她瞬间就不困了。
于是,便抱着那本游记,兴致盎然的读起来。
画扇见时辰不早,前后催了三回,江宛宁都不肯睡。
这游记好看到根本停不下来,不把它读完,江宛宁是不打算睡的。
而待江宛宁将整本游记看完,已经是下半夜了。
可人还沉浸在雍州的山水风光中,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
恨不能明日一早就动身出发,亲眼去看看游记中的苍龙山和镜泊湖。
但当兴奋褪去,困意来袭之时,天边已经微微发亮。
画扇一脸为难地望着刚沉沉睡去不久的江宛宁,想着昨日她家小姐再三叮嘱,一定要比平日提早半个时辰叫醒她,只好狠下心肠。
刚睡着就被叫醒的江宛宁,看起来委屈极了,瘪着嘴惨兮兮地问画扇为何要这么早叫她。
画扇言简意赅,只说了两个字,江宛宁就一个激灵坐起身,原本眼都挣不开的人,瞬间醒过神儿。
画扇没说别的,就说了“世子”二字。
在草草梳洗更衣,又草草用过早饭以后,江宛宁便急着赶到车马房,要瞧瞧马车上的一切,是否都按照自己的吩咐准备妥当。
一圈检查下来,江宛宁对眼前的成果非常满意,一点儿错漏都找不出来。
于是,大方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请车马房的人吃茶。
眼看时间还富裕,江宛宁也没闲着。
叫画扇去取来她轻易不舍得用的瑶华清露,在马车里点了一炉。
清爽沁人的香气在车内弥漫,别说,还挺提神。
伴着熹微的晨光,以及满车的香气,江宛宁提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