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人突然转身看了过来。
她看见应世初用口型对她无声说了两个字，“等我。”
然后又转身回了过去。
莫名的，还挺心安的。
老爷子虽然上了年纪，动作却很利落，短短这么一会儿，他就已经快走到二楼楼梯口的位置。
不敢再让他多等，姜清平快步跟上。
进到书房，她被几乎挂满整面墙的功勋章狠狠震撼了下，连接下来看着老爷子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
两鬓斑白的老爷子坐在书桌前，开门见山地说：“听世初的意思是想你们赶紧定下来，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老爷子当了一辈子兵，平日里严厉惯了，这会跟她聊起天的语气却是很柔和随意，没有了刚刚在楼下的严肃。
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在和一位好久不见的长辈谈心，悬着的心突然落了下来，乖巧着答：“我都听他的。”
“那就后天我让世初舅舅去家里和你爸妈一起商量一下婚事？”老爷子依旧询问她的意见。
他不知道两人背后的那些弯弯绕绕，只以为两人是感情好，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明显的笑。
舅舅？
压下心底的疑惑，她还是回了个“好”。
“时间有些匆忙，但该有的礼节一样不会少，世初的爸妈已经不在了，按理来说应该……”
姜清平脑子“轰”一下炸开。
站在离老爷子两步之隔的地方，蓦然抬头看向他，“什么？”
被打断说话的老爷子也不恼，从她惊讶错愕的眼神中明白过来，皱眉道：“他没告诉你？”
“……没有。”
她默了两秒，低眸敛去眼底一瞬而逝的不知名情绪。
老爷子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历经世世代代的勋章墙，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说起，最后转而重重叹了口气，“这事还是等他自己亲口告诉你吧。”
—
应世初接完电话回来，目光在客厅找了一圈，冲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水果的人问道：“她呢？”
应湫怜看着他乖乖回答，“被爷爷带去楼上书房了。”
他抬脚，想要上去解救她。
刚走了没两步，姜清平扶着老爷子出现在楼梯拐角，两张脸上都带着浓重的笑意，看起来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老爷子浑厚的嗓音还在继续，“不用在意我的身份，没事的时候就多来看看我，爷爷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工作上要是遇到什么难题，也可以过来找我。”
“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跟我讲，我替你教训她。”
俨然一副把她当成孙媳妇的样子。
不远处，她笑着一一应下，神情没有一点不耐烦。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他的身边。
“时间不早了，”应老爷子拍拍她的手，“让世初早点送你回去吧。”
话落，回头看应湫怜，“去送送你嫂嫂。”
姜清平眉梢仍旧挂着笑意，“我下次再来看您。”
从客厅出来，并肩往外走的时候，应世初问她，“爷爷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想了想，省略掉他爸妈那件事，将老爷子其他的话叙述一遍给他听。
他就走在她的旁边，软糯的嗓音清晰入耳，婉转细腻。
不太明亮的光线里，他敛着眉眼，主动提起，“我父母……都去世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有种千帆过尽的错觉，让姜清平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话，她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