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尽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难怪人会抽搐呢。
姜楚拧着眉头下针,又把桑尽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然后在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像是蛇咬的伤口。
姜楚研究半晌,还是没看出来这伤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造成的。
伤口不大,瞧着像是针扎出来的,不确定,再看看。
等姜楚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拿着手术刀把那个伤口小心切开,试图看清伤口里头。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鼻息间闻到了一股特别腥臭的味道。
姜楚收手暂时不缝合这个伤口,转身出去再问镖师头领。
“当时你们除了被蛇群攻击之外,可还发现有其他的毒虫?”
镖师头领想了想,茫然摇头,“没发现,我们就只看到蛇了而已。”
“王妃这么问,难道桑尽身上不止中了蛇毒?”
“是啊,所以你们都快想想,当时还有没有看见别的异常。”姜楚捏了捏眉心。
如果找不出能对上号的毒虫,那就只能一个个试了。
她倒是不怕麻烦,怕的是桑尽那条岌岌可危的小命承受不住。
镖师们顿时苦思冥想,脑壳都快要想破了,才有人想起来一个异常,眼睛一亮。
“我们摘下雪莲前,桑尽曾说他子孙根突然疼了一下,过后又没什么异常了,会不会是在靠近雪莲的时候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攻击了他?”
“应该不可能吧?如果是这样,那咱们也靠近了啊,怎么没事儿?”镖师头领下意识反驳。
姜楚:“……”
“要不你们都回去自查一下?”
镖师众人迟疑脸:“这应该不用吧?”
“对啊,我们现在都没事儿。”
“现在没事儿,不等于以后没事儿,你们应该也不想因为时间的拖延而导致你们的子子孙孙都出生不了吧?”姜楚意有所指地点了点。
众镖师闻言顿时一哄而散,慌得连怎么查都忘了问。
姜楚只好扬声告诉他们:“那玩意儿造成的伤口是像针扎似的,闻起来有非常腥臭的味道!”
“你凑近闻了?”萧璟脸色一黑。
姜楚失笑,白了萧璟一眼,“王爷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那你是怎么知道味道是腥臭的?”萧璟不信,没有凑近闻过的人怎么可能会形容得这么准确?
姜楚面色古怪,眼神飘忽,干咳了一声,张口狡辩:“就,就是一不小心切开了。”
“切开了?!”萧璟震惊得两眼都瞪大了,“那桑尽他……”
“没有没有, 还是好的,王爷放心。”姜楚赶忙否认。
开玩笑,她只是个大夫,又不是宫里专门给噶宫刑的太监,怎么可能会噶呢?
萧璟欲言又止,此时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下一刻,镖师们的大嗓门此起彼伏地响起。
“我去!还真有啊!”
很不幸,所有的镖师都有那个点点。
“我们一路回来都没什么异常,还以为我们是幸运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呢。”
姜楚长叹一声,忍不住摇头:“那么珍贵的雪莲,怎么可能让你们轻松就摘下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家里就只有我这么一根独苗苗啊!”一米八几的大壮汉说哭就哭。
姜楚眼睛一瞪,开骂:“不许哭!你们这不都还活得好好的么,只要活着,那还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嗝~”壮汉止住哭声但打了个哭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