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几个模样姣好的姐妹一个个辞职,去了酒吧和KTV等夜场工作,她们不仅少了工厂打工的劳累辛苦,而且收入还普遍提高了七八倍,我禁不住诱惑,也就加入了这一行列。”说到这里,梅如是的声音更加低沉,“果然,在酒吧和KTV等夜场工作,我的收入比在工厂时,提高了十多倍。不仅自己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给家里的汇款也多了。不仅父母很快就还清了贷款和借款,在我的资助下,三个哥哥也都在村里率先盖起了二层小楼,开上了小汽车。”
梅如是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然而,这笑容就像云缝里的月亮,仅仅一闪就过去了。很快,她的脸上又重新布满了愁绪。
“酒吧也好,KTV也罢,都是吃青春饭的地方。同一时间进入夜场的姐妹,大多都干了两三年就纷纷离开了,只有我在里面咬牙坚持了十来年。”说到这里,似乎梅如是的鼻腔里倒灌进了泪水,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她不得不用力吸溜了一下鼻子,“可是等我十多年以后,回到家乡的时候,父母已经进入耄耋之年,再也无力照顾他们的女儿。而我那三个哥嫂,嫌弃我过去从事的职业,丢了他们的脸面,对我没有一点儿好脸色,几个侄子侄女嫌弃姑姑脏,竟然对着我不停地吐口水,伸开胳膊拦在大门口,不让我进入他们的家门!”
梅如是蕴在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滚流下。花千树悄悄地坐在梅姐的身边,爱怜地把梅如是紧紧地搂在怀里,用他那只粗糙的大手,温柔地给梅姐擦拭着眼泪。梅如是一张俏脸涨得粉红,慌忙从茶几上的纸巾盒子里抽出几张纸巾,擦拭了满脸的泪水,又挤拭了一下鼻涕,才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没有办法,老家待不下去了,我只好离开钦中来到了溯州。”梅如是的语音有点儿鼻齉,“姐把结痂的伤疤都揭开了,你知道了,姐本来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女子,而是一个在滚滚红尘中与狼共舞了十年的女人。如果不是知道你背负着那么多乱糟糟的事情,姐也不敢向你敞开心扉坦露心迹。自从姐离开歌舞厅,也曾真心实意的爱上过几个男子,结果最后受伤的都是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嫌弃梅姐?”
梅如是睁着一双泪眼蒙眬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花千树,嘴巴微张着,由于紧张,脸颊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她唯恐花千树开口拒绝自己,更怕花千树扔下自己回身就走,脸上竟然罕见地露出了小女子那种可怜巴巴扭扭捏捏的神态。
还好,花千树没有让梅如是失望,他把梅如是搂抱得更紧了,把他火热滚烫的嘴唇,深深地印在梅如是那冰凉微微颤抖的樱唇上。
“在这个世界上,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只是从今以后,梅姐可是要跟随花某吃苦受累了。从此以后,花某将和梅姐携手共勉,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相守一生。即使百年之后,山无棱、江水竭,天地合,也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我们俩也要共处一个墓穴。花某对天发誓,终此一生,我绝不背弃梅姐的垂爱!”
“你梅姐也会的,你梅姐也会一辈子忠于你,永不背叛你!”梅如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泪水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肆意流淌。
欧阳海赤裸着身子,浸泡在有些微烫的澡池之中,正舒服地搓洗着胸膛上的泥垢,突然他睁大了眼睛,那个腆着个大肚子,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大胖子,不是“弥勒佛”白朝玺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澡池子里?难道鬼也要洗澡?听说鬼没有影子,欧阳海仔细看了看,白朝玺还真没有影子,再看看其他人,竟然也没有影子,难道自己也做了鬼,这是在阴间澡堂里洗澡?
欧阳海正在疑惑之间,他发现白朝玺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按在水下,“咕噜噜、咕噜噜”,白朝玺嘴里不停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