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一会儿,恐怕现在早已惨遭毒手。
回头时,顾华昌抱着怀里的孩子,眼神凝重地向自己家望去,他十几岁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靠给地主家当佃户养大妹妹,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父母走时只留在这房子陪着他,难过时他将头埋进被窝里哭泣,得意时他在酒桌上畅饮,迷惘时他在院子里打转……这栋房子承载了太多太多。
杨思甲循着记忆,将几人带到山顶东面,看到杂草中的巨石依然存在,这才让他悬着的心落定。
他担心自己带过来那洞口又消失不见了,就像自己掉进水里,当再游上时来就是另一个时代了。
他走在前头扒开杂草为后面几人开路,直到看见洞口这才让几人走过来,杨思甲侧身示意顾春花和红霞先进。
红霞和顾春花身材纤细,毫无阻碍的就进去了,杨思甲和顾华昌爬上山顶确认无人追来,再捡来一些枯草将洞口隐藏,这才进到洞内。
洞内光线昏暗空气潮湿阴冷,几人不敢生火取暖,只是将油灯点起。
晕黄摇曳的灯光在偌大的洞穴中显得微不足道,众人围坐在灯光前,陷入沉思静默默不语。
此时白鹿村中,大批清朝兵卒正踹门入户,将村民撵到地主家集合。
地主家里堂屋,一个胡子花白的矮小老头正抱着肥胖儿子的无头尸咆哮着,村民被聚集在底下。
“找,挖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
“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是谁这么狠毒把你的头打烂,爹一定给你报仇!”
“谁要是有线索提供他们,赏十两银子”
底下一中年妇女怯生生地站起说道。
“张,张老爷,我刚才看到一个包着头巾的男人背着一个女人,他们前面有个男人抱着孩子,后边跟着一个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我就不敢说”
“您说赏十两银子当真吗?”
张老爷面露凶狠,咬牙切齿道。
“当真,我张瑞元什么时候骗过人”
“快说他们往哪里跑了”
“往东边跑了,应该是去山上,我种地上看到的”
“谢谢张老爷,谢谢张老爷”
“顾华昌,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再要你小孩去喂狗,把你婆娘你妹妹都卖到窑子里去,以解我心头之恨呐——”
不一会儿,张瑞元领着一队官兵,他们骑着马向东边追去。
洞中,几人依旧沉默不语,杨思甲想到这洞中还有许多秘密自己不知道,便想着探索一番。
想罢,跟众人讲自己要去探查洞内的情况,随即将另一盏灯点燃,右手秉灯左手护火,下到潭边。
杨思甲失算了,这油灯的光亮所发出的微弱光亮,根本不足以让他看到洞壁上的字。
他只能在洞壁和巨石之间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道法参天下,道法参天下”
“刻字的人难道只是为了附庸风雅?”
“不对呀,想出名不去名山大川刻,在这刻?”
杨思甲看着百思不得其解,这洞里除了有几颗字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一边思索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潭里的一条鱼儿引注意,那小鱼浮出水面,两只细小的眼睛好像是在观察他
他在岸上朝那白色小鱼扔出一块小石头,在小鱼旁边激起一朵水花。
小鱼扭头往回游去,它斜向下游着,经过水中一块有黑头的钟乳石,最后钻入水底再也看不见了。
杨思甲座在沙地上,心里想着,这山洞真的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