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愣愣地睁大双眼,等一下……她在说什么?让他主动去吻她吗??
银发少年的脑内反复回响伊克莉丝的话,他十分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她这是在主动邀请他,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这种地方?而且他们现在还是在、她的床上?——她在邀请自己?做……什么?
已经升入高中二年级的少年顿时陷入混乱。
狗卷棘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他又忍不住闭上嘴,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说什么,少女握着他手指的力度几乎没有,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挣脱并且离开,但看着那双鎏金色的眼瞳静静凝望他,狗卷棘很是没辙地垂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只要伊克莉丝提出的事,哪怕他一次次拒绝,她也会置若罔闻地继续做下去,无论是接吻还是别的什么事,而这一次他确实可以拒绝她的,只要放开她的手就可以了。
他不是一直都想那样做吗,让少女远离术师的世界——远离术师即是远离他。
伊克莉丝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夜风吹进屋内,搅乱了她的长发,她勾了勾手指,感受到狗卷棘手上的力度一僵,细微的颤抖着,却是反握住了她。
“金枪鱼。”
狗卷棘摇了摇头,他替伊克莉丝掖好被子,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金发,他神色复杂地望着伊克莉丝微笑的脸,无论何时这女孩都是软乎乎的没什么脾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在如此虚弱的时候邀请自己,但他不能做……她还只是国中生吧,不可以,这是什么犯罪现场实录,他可不想被同伴抓起来送进去。
“棘……”
伊克莉丝的手轻轻拉了拉他的指尖,那张漂亮的小脸染上一丝悲伤,她看起来非常难过,鎏金色的瞳眸都氤氲起来。
“你讨厌我吗?”
“木、木鱼花!”
他怎么可能会讨厌她,狗卷棘急急地摇头,或许是他的行为让伊克莉丝误会了,银发少年有些懊恼地想,只、只是亲一下不做其他事的话,他倒是可以……嗯,就这样做吧……或许人家也没别的意思,狗卷棘想到他们以前接吻时的场景,少女确实只执着于和他深吻,却从没有继续做下去的意思,也许是他想得太多……对,肯定是他想太多……
可恶,这到底怎么才能让人不想多——
他的手有些发颤,慢慢拉下自己的衣领,露出有着黑色咒文的嘴角,狗卷棘微微低下头,手臂撑在伊克莉丝的枕头旁,有些迟疑地吻了一下少女的嘴唇。
甜香四溢的味道顺着对方微张开的口流入她的身体里,恍惚间伊克莉丝感觉到自己迟钝的手指恢复了力气,她还不等狗卷棘结束这个片刻的吻,便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
大概是少女的动作太突然了,吓了狗卷棘一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嘴里又滑进了柔软的东西,他整张脸涨得通红,弯身的姿势让他略微有些不舒服,可还不等狗卷棘调整一下姿势,少女却突然间卸了力道,他一下子没防备,直接扑的一下跌到了少女的怀里。
“你好香啊,棘……”
养分带来的力量恢复比啃食植物要快得多,伊克莉丝将狗卷棘的头按在胸口,那种满足感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就是她迄今为止摄入过的最棒的养分,真是太完美了,无论是味道还是带来的恢复程度,还是这个腼腆的人类少年,都让她爱不释手,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样把这个人类埋在她房间的地下,永远都不让他离开。
或许这就是母亲对父亲的感情吧,伊克莉丝心想,虽然母亲还没来得及指导她就离开了,但即使她没有接受过母亲的浇灌,也会本能的去追求着一些东西,就像蝴蝶不需要教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