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仪眼疾手快地把刚才还剩下的一点洗脸水浇在流血的伤口上。于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谢镇州,头一次亲眼见证了奇迹。
只见原本还在顺着剑伤快速往外渗血的伤口,血液瞬间凝固。
阮书仪也紧张地看着,生怕灵水效果太强,会让伤口当场愈合,那这男人还不把她当妖怪?
好在灵水是被稀释过的,效果也减弱了许多,只是快速凝固住了血液。
阮书仪又快速把刚刚捣好的草药敷到伤口处,直接把男人的衣角扯了一块下来给他包扎好,还系了个蝴蝶结。
完事后无视男人震惊的眼眸,拍拍手志得意满地开口:“怎么样?我祖传的灵药很厉害吧?我刚刚就是这么给你止血的。不然你就要流血而亡了。”
谢镇州确实长了见识,他震惊地咽了咽口水,有些艰涩地点了点头。
然后又听那女人继续开口:“我这秘方可值钱了,你懂我意思吧?”说完还朝他眨眨眼,双重暗示对方。
忽而吹过一阵晚风,把石板上烤肉的香气尽数吹进了谢镇州鼻间,他看着她狡黠的眸子,忽而勾唇一笑:“好哇,只要你这段时间愿意负责我的伤势,你要多少报酬我都给你!”
阮书仪不吃任何人画的饼:“不行,你得说个具体的数,而且我还有事要办,不能跟你耗着,而且你那伤,敷了我的灵药,很快就能好。”
谢镇州忐忑地举起手,试探开口:“五……”
阮书仪果断:“五千两成交!”
谢镇州快速合上本来想说五万两的嘴巴,又偷偷把怀里的银票撕碎丢入火堆里,嘴里卖惨:“可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有办法给你报酬,只能等我的小厮来。我可以跟着你走。”
阮书仪一想也是,这男人现在浑身脏兮兮的还带伤,哪儿来的钱给她。
“可你跟着我走,你的小厮怎么找到你?”
“没关系,他们自有办法。”
阮书仪不情愿了,她可是有大事要办的,再说这男人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她怎么可能放心让他跟着?
于是她表面答应,心里暗暗打算趁夜偷偷溜走。好在那只是她的洗脸水,要是灵水直接给他用了,估计得呕死。
谢镇州见她答应,脸上肉眼可见高兴起来,然后盯着她石板上滋滋冒油的烤肉,一脸期待。
阮书仪很上道,选了两块烤好的肉递给他,主要是这么多肉她也吃不完,旺财和汤圆已经在森林里吃饱了。
谢镇州在外行军打仗多年吃过无数次野外的烤肉,但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丰富有层次的味道。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伤是在腹部,需不需要忌食。拿起阮书仪剩下的烤肉,一块接一块往嘴里塞。
阮书仪震惊:“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伤口不疼了吗?”
谢镇州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含糊不清地回答她:“三天没吃饭了,伤口不疼,主要是太香了……”
阮书仪:……
一直到把石板上剩余的烤肉全都吃完了,谢镇州才一脸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感觉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他试探着站起来动了动,确实没那么疼了,看来这小丫头的药水还真挺有用。
小溪就在不远处,阮书仪已经走过去洗脸洗手了。谢镇州摸摸脸,被贼人追杀那么多天,又流了那么多血,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于是也捂着肚子,慢慢地挪了过去。
晚上的溪水还是有些凉的,阮书仪洗干净手后,又用帕子浸了水,缓缓擦拭脸部,刚才烤肉时嘣了一脸油。
“可以把你的帕子借给我用一下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感觉,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