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想要做甚?不对!不是父皇在搞事情!是曹相?他是想……”
“什么?”众人都有些糊涂。
“行了!都别说了。”刘永铭吩咐道,“这一科照常考吧。明日将第三场的试卷一发,而后把第一场的卷子全都审阅核实一遍,尽快草拟出草榜来。考完后,杜侍郎与屠翰林去礼部送草榜,侯右都写奏疏汇报本次会试情况。可以将考生作弊之事写进去,但别说那个冤字。那事本王亲自与父皇去说。夏待诏!”
“臣在。”
刘永铭又吩咐道:“考完以后你就留在贡院里将收尾工作做完。卷子弥封入档,考生档案归籍礼部,不可疏忽!”
“是!”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侯右都再与本王走走逛逛,当是散心了!这事给闹的!”
众人应了一声,各做各事去了。
…………………
咸德十九年二月十八日。
会试第三场第三天。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贡院的大门便打开了。
贡院门前一片冷清,只有一辆收粪车从前面经过。
王元荣提着简易书箱伸着懒腰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兵丁们看着都新鲜。
虽然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但从来都没有举子会这么早出来的。
王元荣前脚刚踏出贡院门口,便听得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前面的考生留步!”
王元荣回头一看,只见得一名身穿官袍的白发老者走缓缓地向自己走来。
一般情况下,六十岁以上的举人一般就放弃了科考了。
考场之内能看到上了年纪的人除了翰林之外便就是礼部的官吏了。
王元荣礼貌性得回身作了一下揖,说道:“不知师长唤我何事?”
那白发老者走上前来,呵呵乐道:“本官礼部杜春秋。”
王元荣一听,连忙再拜:“学生有眼无珠,冲撞了杜侍郎了。”
杜春秋微笑着走了上来,问道:“这么快就考完出场了?”
“考题并不难!”
“哦?”杜春秋问道:“那道易经的题你是如何解的?”
王元荣应道:“咸德有威,加恩于民,溢于诸侯,征以不孝,徐徐渐进,扩以国土,牧士于边,天下尽有矣!”
杜春秋点了点头大至明白了王元荣的文章内容。
杜春秋问道:“你叫什么?”
“学生王元荣。”
“哦?”杜春秋细想了一下,问道:“可是奇川先生外孙?”
“正是。”王元荣低着头,其实他不想借用傅远山的名号,但他又不能不承认。
要是不承认,便就是不孝了。
杜春秋满意得点着头说:“你若是得中,记得去一趟秦王府!有你好处!”
王元荣觉得杜春秋这么说几乎就是明示了自己会高中!但他的心中却是有些犹豫的。
是个学子也不想去拜那样的主考官为师!
杜春秋笑道:“放心,本官并不知道哪一份卷子是你的!本科会试用的是糊名法!草榜出来之前,谁都不知道哪一份是哪位才子所书。你要是不忌讳世俗眼光,尽可去相拜。六爷其实是成大事者,本官若不是老而无用,也必去投他!”
杜春秋才不会去呢。他之所以无派系,是因为怕被“杜”姓所牵连,绝不是什么“老而无用”。
杜春秋这么说,只是因为之前刘永铭为贡院一众官员扛了个黑锅,他想给刘永铭找一些“六爷党”,当作找补给刘永铭的好处。
王元荣想了起之前“叶长青”的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