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荣笑道,“永柏兄若有他事,我可代为传达,若是无事,我尽可招待!”
刘永铭佯装出不高兴的神精来:“自上一次在大慈恩寺里,我将宋侍郎与傅家的误会言明之后,还以为奇川先生会有所表示,至少请我吃一顿酒,喝一碗羊肉汤呢。等了数日,却不见他来请我。诗曰: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想来想去,我便厚着脸皮来了!”
王元荣一听,也将脸色沉了下来:“我寻了你好几次了。要不是说不在,便是有事走不脱,我连你的面可都见不着呀!我这一翻好意,却换来你一句‘谓我何求’?诗曰: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刘永铭与王元荣用诗经开起了玩笑,二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弄得太子刘永铎有些不知所措。
刘永铎并不是听不懂诗经里的话,而是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是什么事情,大慈恩寺里又发生了什么。
王元荣见得冷落了刘永铭的朋友,连忙问道:“还不知永柏兄身边所坐者何人?”
刘永铭笑道:“姓刘,行二。因年长与我,我唤之二哥。与我一样,同罗友之类也。为讨一口美食,了无惭作。”
王元荣笑道:“即是贤兄二哥,那亦是我二哥了!可否亦让也我唤你一声二哥?”
刘永铎笑着应道:“可许可许。随意唤之即可,不必多礼。”
王元荣摸了摸袖子里的碎银子,脸上露出了一些难色。
刘永铭却是笑道:“考完以后,没少跟同科出去玩吧?”
王元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直言道:“当初我离家之时是带了些银两出门。住在筑竹雅屋时,吃喝用度皆不必自费。却不想考完之后,同科相邀,便这几日就……哦。倒也无妨,我妹妹年前还欠着我几两银子。我与她讨要过来,够我们喝一顿酒的!”
刘永铭笑着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见外!你虽无有准备,但我却是有备而来的!”
“嗯?”王元荣一愣。
刘永铭笑道:“昨日六爷于王府之内宴请一客,后二人不欢而散。其间烤得肥羊一只也未曾动过!还有开坛了的好酒四坛,想来扔了也可惜,正好用来庆贺贞作高中!”
王元荣笑道:“贤兄的酒肉,我吃便是吃了,喝也便是吃了,必不与你客气。但杏榜还未发放,可不敢说高中之语!”
杏榜即是会试榜,因为是在二月二十七到三十日之间放榜,所以称之为杏榜。
刘永铭哈哈笑道:“本科主考官乃是秦王,而我乃秦王客卿,如何不知呀?且草榜早已出来,贞作是榜上有名呀!他话不必多说了,你择一地点,我们快些把羊再烤起来吧!那东西费事,若不趁早,怕是到天黑也吃不上热的呢!”
王元荣哈哈笑了起来:“溪桥之侧有一青石,可是天造地设的石桌,我小时候与舍妹移来平石几块,权当小凳,在那里抓鱼烤鱼,不亦乐乎!不如我们就往前院溪边一叙吧?”
“贞作前头引路!”
王元荣笑着,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前头引路而去。
刘永铭与刘永铎也一同起身,跟了上去。
那太子刘永铎用愁眉看着刘永铭,好似想要早点看到那王珂珺,让刘永铭多想想办法。
刘永铭自是知道刘永铎的想法,他鄙视了太子一眼,拉着他快些跟上。
傅家外面不远处的确是有一条小溪,小溪上面也有座小桥。
当初刘永铭在桥头设一残局,引得齐国人田曾波在那里输了棋。
在那小桥下的侧边上,的确有一块临河的大青石。
因为水位不到那里,所以青石上显得十分干燥,且大小正好当作桌子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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