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打量起了崔珚琇。
他在打量了一翻之后,才说道:“你可别扯谎!博陵崔氏的崔素现在就在长安城中,我一叫他他马上就能到王府里来!”
崔珚琇一听,猛得抬头看着刘永铭,她的表情不是惊恐,而是心喜!
刘永铭正觉怪异之时,崔珚琇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
她向刘永铭磕头说道:“求爷您让我与族叔见上一面!他曾来过我家见过我!”
崔珚琇这么一磕头,刘永铭便看到了她背后衣服上的鞭痕。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你这是有备而来呀!想必是你早知道崔素在我大汉当官,所以才敢这般说话。你年龄不过十几岁,而崔素来汉国亦是有些年头了,即使见过你,那时你还是孩童吗?他如何还能认得你?”
“我……”崔珚琇一时无语,“我可与他对质家事!”
刘永铭摇了摇头:“想来是你之前就做好了功课了!对质并无意义!你即说自己是崔鸿烈之女,又如何会被他人拐来汉国?”
崔珚琇鼻子一酸,忍着泪水说道:“家父糟难,被锁于天牢之中。逢此变故,家母带我欲回博陵老家。未出历城二十里,便有一伙强人杀出,仆从悉数被杀,而后他们将我母女二人虏走。母亲……母亲不知被卖到何处,早与我失散了。”
崔珚琇不争气的泪水还是留了下来。
刘永铭还是有一些不相信,他问道:“齐君理政再是不堪,那齐国都城二十里之内不至于会有如此强人吧?”
崔珚琇说道:“应是歹人假扮强匪行凶。”
刘永铭又问:“哦?你为何有此想?”
“可能……可能是有人想逼家父就范。”
刘永铭一只手扶在桌边,翘起了二郎腿,好奇地问道:“崔鸿烈犯了何罪?”
崔珚琇应道:“家父乃是王元帅爱将,原镇守于郑州城。不知何故被齐君调回京城,任羽林总戍,我与家母也随之一同进京。谁知……谁知没过多久,齐君宫中便丢了一样宝器。”
崔珚琇口中王元帅,即是齐国大元帅琅琊王氏的王季阴。
而羽林总戍即是汉国的禁军大统领,位与裴绍相同。
换言之,崔鸿烈是从地方将军职位上被调入了京中做了齐君的禁军最大的官。
照理说他应该是升职了的,但从崔珚琇话里话外之意,这更像是一场阴谋。
刘永铭好奇地问道:“齐君宫中丢了什么宝器?”
崔珚琇回答道:“九凤翠玉冠。乃是前朝周室周昭宗为其皇后花费重金打造的凤冠,周室裂国以后归于汉国库中,传闻是前任汉帝为与齐君修好,以此为礼。”
“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件东西!”
崔珚琇又解释道:“其名虽为九凤,却有十二只金龙盘鑽于冠上。有六道冠翅,用的是翠色螺钿,还用上了十二颗东珠,三十六块红、蓝大宝石。其它镶嵌的小珍珠、小宝石、更是不计其数!”
周昭宗的确是秘密运送了一批东西出宫,即是秘密运送就不当让别人知道。
皇后的凤冠要是找不着,而皇帝还不生气,必会引别人猜想,所以当初周昭宗就没有将个凤冠弄出宫去。
刘永铭笑了一声,又问道:“你如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崔珚琇答道:“齐君欲进封长公子为太子,进封之前欲选勋贵秀女妃,为其操办大婚。齐君招来公卿及其家中女眷共睹此宝物之真容,言曰,此为储君王妃之婚冠!我、我有幸也被家父带进宫中看过。”
刘永铭皱着眉头问道:“那东西没了?怎么没的?”
崔珚琇应道:“不知!齐君拿出此物供众人睹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