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常应道:“六爷您见过那大理寺新来的余讽了吧?我听说皇上让您和他去查杜家的事情。”
“怎么?你牵扯进去了?”
“不是!”何常连忙说道:“不是我,我就是想问问,您跟余讽能不能说上话?”
刘永铭不耐烦地说:“你在宫里当差,爷我可从来没为难过你。你更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你直接说事,别惹爷我不痛快,坏了你我情谊。”
何常一听,连忙说道:“原榆林盐都转运使李哲在大理寺里乱攀咬人,把我族兄何浒给咬住了!”
刘永铭一愣,转头盯着何常问道:“跟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我在宫里当差,外面的事情我都不管的!”
刘永铭这才转头回去,又看向了那灵堂门口。
他说道:“既然不关你事,那你就不要管了!这事可大可小,你可别把自己给折腾进去!”
何常苦着脸说道:“他这个人我信得过!不是坏人!”
“是不是坏人你说了算呀!”刘永铭回怼了一句,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何常说:“我是不怎么识字,但我那族兄弟可有一肚子的好学问。早年中了进士,在盐道那边滚爬了几年,算是做到了延安盐都转运使的位置上来。”
刘永铭皱起了眉头:“李哲的事情是洗不掉的,他供出来的东西,怕也不会假。你可别乱参和,我不高兴也只是我不高兴,父皇要是不高兴,你可就……”
何常急道:“我没敢在皇上面前说,这不来找你了么?你可得救救他!他真是个好官!”
刘永铭哼笑了一声:“盐道衙门没贪过一千两银子的都算是好官!”
“六爷!您……”
刘永铭白了何常一眼:“爷我不理政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跟余讽见过一面,即使我跟他很熟那又能怎么样?这是司法!你让爷我一个闲散王爷去管这事?即使我在朝中权势通天、有曹相一般的权力,那又如何?你没见过余讽,不知道他就是个滚刀肉,水火不进的那种,讲不了情面的!”
何常听得刘永铭的话,叹息了一声。
刘永铭问道:“你那族兄贪了多少?”
“他没贪!”
“行行行!那我换个说法,他从盐道衙门那里拿过多少银子?”
何常应道:“六万七千两。”
“啥?”刘永铭猛得转过头去,瞪着双眼大声得叫了起来:“这都够凌迟了!”
何常都不敢用正眼去看刘永铭,他低着头说:“但他些银子不是他得的!”
“贪了就是贪了!给了下面人好处,也是他贪了!”
“他没给别人好处!”
刘永铭呸地一声:“他说什么你就信呀!你也太厚道了一些了吧?你帮他来求这份情,也不把你把自己给连累进去?从现在开始,你把嘴巴给我闭住了,一个字也别往外吐,多吐出一个字去,你就等着受牵连吧!”
何常苦着脸说道:“六爷!他那些银子……唉,钱是没进户部,是他私拿出来了,但他没有自己用。”
“那些银子就算是用来生崽了,那也是他拿了!爷我倒有些佩服他了,收了盐商的盐课敢不入账!不入账就没办法出具税引,那些盐商哪里会肯!没见人举报,可见里面还有他事!还不知道这里还能挤出多少浓水来呢!”
刘永铭不用多想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之前盐商李且说过,他缴盐课只缴一半。
不只是盐道李哲那里,想必在何浒那里他也只缴一半!
说是缴了一半,实际上这一半一定没有完全入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