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路,故不收我。”
“如此说来,上次来有阴差不是来拘你的?哦!想来是拘那溺水而亡的带班侍中的……”
刘永铭说完,又言道:“你有何冤屈可对本王诉来,本王试试看能不能解你之怨。”
“阎君在上,犯妇叩谢。我本厉城柳毅宣之妻吕氏。那一年,从西而来一名求学之子,欲拜于我夫门下学以手谈之艺。其人天赋极高,我夫虽有所授,却忌惮于他,怕他有朝一日超越我夫之技,故未曾教授其绝技绝学。”
那女声说话渐渐快了起来。
原本应该在一边记录的夏彷却是没能下笔,停在了当场。
刘永铭转而看向夏彷,说道:“书吏何故不书?”
夏彷回过神来:“没,没事。有些吓到了,写,马上记下!”
夏彷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这才又动起笔来。
刘永铭冲着殿中又问道:“后来呢?”
女声应道:“他探听得知,我夫之绝学乃是出自一本《弈理源奥》,那远客欲盗取之,但不知此书放在何处,故尔其引诱于我。我见其年轻才貌,心智全乱,与其私通,且助他得了《弈理源奥》,但自他得了那本书之后便不再理我。什么带我回汉国之言皆抛于脑后。”
刘永铭哼了一声,冷笑道:“好个痴妇!自甘堕落如何又赖于他人!你是如何枉死的?可是你那相好所害?”
“非也。我自与他私通,身怀有孕,惮下一女,为夫所不容。千夫所指之下,终不忍其辱,悬梁而尽。”
刘永铭又冷笑一声:“你这哪里有什么冤屈!你这是咎由自取!别说在阴司里会如何判你此生之罪行,即使你还活着,阳间律法也是容不得你的!”
刘永铭说着向着殿外张望了几眼。
众人不知何故,也都吩咐随着刘永铭的视线向殿外看了过去。
那些站在后厅门外不敢进来的宫女们都有一些懵逼,不知道刘永铭在看些什么。
刘永铭众位置上站了起来,左右张望了一下。
而后他,猛得又拍一拍惊堂木,吓得众人又一身战栗。
刘永铭叫道:“是何物未经通传私入本王私堂!”
只这一声大喝,厅外的那些宫女被吓得连连后退。
后厅的入口大门一下变得空空如也。
而宫里的众人还在向厅外张望着。
门口厅外哪里还有什么人在探头!
正当众人不解之时,刘永铭又喝道:“近前说话!”
刘永铭话音刚落,殿里传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小人地府狱卒阿傍,搅扰阎君审案,实是罪过。”
听得“狱卒”二字,在场的许多人又不自觉得颤起了身子。
这声音当然是来自地道里的徐小义了。
韦贤妃此时已被吓得四神无主,除了紧张地拉着释尘烟外,她是一个字也没敢喘出声来。
刘永铭听得声音,却将头转向了“离位”上挂着的那副黄牛图。
刘永铭对着那副画冷笑道:“好你个丑鬼!原来你藏在这里!你如何牛头人身?”
刘永铭一句话,又引得众人都看向了那副黄牛图,但他们哪里能看到什么牛头人身。
好似只有刘永铭能够看到。
那男声回答道:“此事阎君您知晓呀,想来是转世之时忘却了。小人阳世时不敬父母,却因救人而亡,因其功而为地府狱卒。只因拿了私魂好处,被阎君你变成了这副模样,叫我做个牛畜以还罪业。”
刘永铭笑道:“原是因我而起。你来此为甚?”
“勾魂二使因错过了时限而被地府平等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