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您说的是母妃、杨贵妃及西华夫人中毒之事吧?德妃娘娘前阵子什么都对儿臣说了。儿臣没有中他人之计,与德妃娘娘并未产生嫌隙,更不会埋怨父皇。”
“你……你好像很自若?”
刘永铭装作无事一般地说道:“父皇您其实不是无情之人。相反,您是多情之人,这里面定是有什么事情。就像那日豫王怨气冲天,可与您一番交谈,却变得谈笑风生。”
刘塬只是盯着刘永铭看,并不想打断他说话。
刘永铭接着说:“儿臣虽不知父皇当时与皇叔说了些什么,也知道您不可能告诉儿臣,要不然当时您也不会让儿臣走开了。但儿臣敢断言,您或是逼不得已,或是有些什么误会,所以才会那么做的。您绝不是那种绝情之人!”
刘塬听得刘永铭的话,感叹了一声说道:“也就只有你能想得明白了,这要是换作别人……算了,不说这个,就说说代带侍中与夏彷之事吧。”
刘塬说着转过身去,又看向了窗外的夜景。
刘塬感慨的并不是因为刘永铭的大度与海量,而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冷静的太过于异常了。
生母被人毒害,即使事出有因、非不得已,也绝不可能能冷静到好似一分母子情份也没有的境地。
这绝不是一句逝者逝矣能说得过去的。
刘塬似乎感觉到了刘永铭心中对亲情的阴冷与可怕。
甚至都觉得刘永铭对自己的那种父子情甚至也是装出来的。
刘永铭接着说道:“幕后黑手弄死带班侍中是为了让儿臣在宫中不再有人帮忙说话。或者说,是为了让儿臣出事之时,让您对儿臣更加不信任。而最近儿臣与您之间的交集不过是那几件案子。豫王之事、科场弊案及杜家之事。”
刘永铭见得刘塬没应答,便接着说:“不管是豫王之事还是科场弊案,可以肯定,这两起幕后之人对您的性格与行为都是极为了解的。而且豫王之事里,向兵马司打招呼之人即是赵伯伦,而赵伯伦又是科场弊案里的元凶之一,所以儿臣料定这两起大案的幕后黑手应该是同一个人。那么,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事情就可以说得通了!”
“什么事?”刘塬此时才随口问了一句。
“父皇您曾经怀疑过屠之佑,儿臣觉得您这也是被人误导了,如果说屠之佑真被您给暗中除掉了,那么幕后黑手又可以做另一件事情。”
“将科考弊案转移到屠翰林的身上去!”
“对!如果说豫王之事是暴露了这个人的存在,那么科场弊案就是他为了消除影响而做下的活。科场弊案发生在前,而又因为豫王之事暴露,他害怕我们借着这个案子查到他的身上,所以科场弊案里一切与之有关的人员都不能活!”
刘永铭接着说:“赵伯伦是豫王让他去向兵马司打招呼的,但豫王的举动完全就是在那人的预料之内。赵伯伦即已暴露在了儿臣的面前,那么他的一行人如夏彷之流便会心惧,夏彷担心儿臣与宋宪会查到自己的身上来,而赵伯伦此时又必须要死,所以就会主动请缨动手鸩杀了赵伯伦。”
刘塬点了点头。
“而此时,宋宪也隐隐约约中查觉到了夏彷的不对劲,但他即想把案子给破了,又担心自己牵扯进内宫之事。所以儿臣判断夏彷成为副主考一定就是宋宪跟您建议的,只是儿臣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借口。”
刘塬笑道:“说是为了查案子。宋宪说,夏彷这人可以成为他的密探,好帮他监督翰林院里的一众官员,只是现在没什么资历,所以朕让夏彷去做了副主考官。夏彷在弊案里有什么作用呢?考题不是由赵伯伦泄出去的么?”
刘永铭答道:“赵伯伦只是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