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残墟,哀百姓之憨愍。犬吠于葬岗,鹫哗于坟坡。闻之鸣慨,愤慷于心。”
刘永铭缓了一口气,又继续祷告道:“天地有德,授汉天命,愿握乾符,抚国驭宇,延泰应极。信神祇之勋华,仰乘化之德泽。第未礼终,弗克恭祀,陈以牲帛,祇告罗天,伏惟尚飨。”
刘永铭说完,向那牌位拜了三拜,而后将那三柱香交给了宫玥璃。
宫玥璃接过之后,走到供案边上,将那三柱香插在了香鼎之上。
刘永铭又双手合十,在拜了三拜之后,这才撤开了几步。
宋宪与谷从秋刚刚听得刘永铭的祭告词,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即使是在汉国这样已有所大治的地方,百姓还是会因为灾害而家破人亡,更何况是他国呢。
乱世,即是如此。
宋宪与谷从秋二人也一脸严肃地走上前来,对着那牌位也是深深地拜了三拜。
这三拜没有一分的做作,而是全心全意地祭奠那些亡故的生灵。
他们拜完以后,有两名侍女上来,接过了二人手中的香,插进了那香鼎里。
二人又拜了三拜,默默走到了刘永铭的身边。
谷从秋轻声问道:“六爷,刚刚的祭词是谁写的?念得我都快哭出来了,真是好文采呀!”
刘永铭笑道:“诣岭先生写的。”
谷从秋一听,马上问道:“如何不见祭文?”
祭文一般是在祭奠以后焚烧掉的。
“至于祭文嘛……你也不是不知道诣岭先生的字有多值钱,我这一背完,转手就给卖了!”
诣岭即是刘永铭自己。
这祭文是刘永铭现场想的、随口念的,何曾有写过什么祭文。
谷从秋两眼一瞪,说道:“刚刚还想赞六爷您体民之心呢,还想说您费这么多的心思,弄了这个祭祀……您如何就给卖了呢?祭文应该烧给天地呀!”
宋宪却在一边笑道:“谷侍郎您是这么想的?我怎么觉得你是想向六爷把那祭文讨要过来,自己带回家去呢?以六爷之慷慨想来不会不给你。”
谷从秋连忙看向宋宪,啧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这般想我!我、我……我是这么想的又如何了?你还能咬我不成!”
宋宪笑道:“肯定不能咬你呀,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诣岭先生的字谁不想要,就是谷侍郎你的嘴比我快了一些!”
刘永铭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行了!该做的形式我们也都形式,开始办正经事吧!”
“什么正经事?”谷从秋问了一句。
刘永铭笑道:“来人呀!拿好铁锹,准备开挖。”
“真要挖呀!”谷从秋惊了一下。
那师仲道已经命令青衿堂的十名护院拿起了铁锹,围在那土坟边上。
正此时,从远处走来了一个人。
薛开山、师仲道等人都转头看了过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刘永铭让薛开山去请的赵振华。
薛开山乐道:“他还真来了!”
刘永铭笑道:“不拿起铁锹挖坟,怕是他还不出现呢!师仲道,别愣着了,下令刨坟吧!”
师仲道连忙说道:“王爷,用不着刨吧?只把那坟口的青砖凿开,而后将棺材拉出来好可。这样最为省力简单。”
刘永铭笑道:“爷我要的不是简单省力。爷我要的是动静!从坟包开始往下刨!执行命令吧。”
“是!”师仲道应了一声,让那些拿着铁锹的人开始刨坟。
此时,那赵振华心中大急,他一边跑一边叫道:“六爷!六爷!”
刘永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