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就回到殿门前,推开殿门便走了进去。
刘永铭回到殿内,见得曹岳又坐在了之前他自己的办公条案前,他缓步便走了上去。
曹岳坐着对刘永铭拱手说道:“六爷,宋侍郎那里怎么说?”
“与宋侍郎合议了一下,应该是齐公子弄出来的事情。水是在济源蓄的,堤应该是在孟津扒的。桃花汛想来也差不多结束了,只要这几日不是连绵巨雨,想来不再有后续之灾。洛阳那几座县城想来会被水给泡了。农户惨呀,这麦子眼看着就要成熟!”
曹岳疑声问道:“晋国的济源?”
“是呀!”
“难办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曹岳脸色难得地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并不是说明曹岳很震惊,而是因为曹岳觉得在刘永铭面前装镇静是没用的,还显得累。
所以他也放开了,该什么表情就什么表情。
刘永铭也说道:“我也觉得为难。汉齐交战在即,晋国那里怕是不能真的闹僵!”
厉舒才听得二人的对话插嘴说道:“晋国那边还是派一个使者过去和谈吧。就不要把他们往齐国那边推了,万一齐汉大战时晋国发难,可就不好了!”
刘永铭连忙说道:“不!派个使者过去骂街就成!”
“嗯?”厉舒才不明白,曹岳好似也有些不解,。
刘永铭笑道:“晋国受制于蒙国与契丹,现在哪里有余力派兵来关中?应该是齐君答应给晋王什么好处,晋王这才干出这事来!晋王也不傻呀,他知道汉齐之间的事情,更知道我们绝不可能在与齐国交恶、两国即将交战之时与他去为难,所以他才敢这么做的。若是真派个人去和谈,且不正落入他的下怀了么?那他还不狮子大张口呀!”
曹岳想了想说道:“对!六爷说的极有道理,应该派个使者过去呵斥一番,先把理给占了,然后再说我们可以不计前嫌,言之和平!只是……”
“只是什么?”刘永铭问。
曹岳答道:“朝堂之内的确都是良臣,但下面的官吏却是良莠不齐。这使者过去得张弛有度,且还得有所胆识!知道何时应该斥责,何时应该言好。做事说话都要有所度、有所胆!若是派个平庸的官吏过去,若是弄不好会真让晋王动了气,而与齐国朕合。即使晋国只是派支小部队渡过黄河骚扰关中或是延安府、榆林府,那我们也是很头痛的呀!”
刘永铭笑问道:“曹相知吏?”
“这……”
“曹相政务之能堪比古之良相,此天下人皆知。但曹相您却无识吏之明!朝堂之内,对下面官吏之才能、胆气皆知者,不是曹相你,而是程天官呀。给程天官下一道密旨,把这事与他说了,让他推荐一个人上来即可。”
曹岳想了想,说道:“六爷,臣觉得不要太冒失。皇上即是知情,他会不会一早对此就做好了安排,而早有人选了呢?”
刘永铭低头想了想,说道:“有这可能呀。只是此事宜早不宜晚,晚了怕晋王那里回过味来!这样,再等三天。三天之内父皇还不回来,那本王便做主让程天官报一个人上来。”
曹岳言道:“行,就按六爷说的办!那齐国使者田曾波那里呢?齐国做出这等事情来,我们是抓他使者还是放了他们?若是抓了,汉齐之间再无良言可叙。若是放了,任由他离去,怕是对百姓与百官都不好交待。除非真说是天灾所制,那样也未免……也未免让齐国人看轻了。朝堂都这样,那士卒那里有士气去与齐国一战呢?”
刘永铭又想了想,应道:“抓也不行,不抓也不行!而且我们还没弄清楚这两名齐国使者里面到底谁是父皇的人呢。把父皇的人抓了,又让其安然回齐国,必然被齐君起疑。若是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