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能压得住的”还是另一句“有幸能活到那个年龄。”
丁太后又道:“哀家看见小六子就想起了先帝了,先帝登基时所用的手段可不太好呀。你还是约束着点他吧。别等到出了大事的时候,想后悔都没办法后悔了。”
刘塬只得应答道:“是。儿臣心中有数了。”
“那也都是你的事情了,哀家怕也活不到那时候。你能平安归来哀家这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哀家累了,要回宫了。”
刘塬连忙站了起来:“儿臣送送母后。”
“不必了。你奔波疲敝,想来此时已经很劳累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没事的时候多想想先帝的得失。”
“是。”刘塬又应了一声。
那丁太后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刘塬一见,连忙上前搀扶丁太后。
刘塬并没有真的送丁太后回宫,只是将丁太后送着坐上了一辆无顶小台撵上而已。
他看着丁太后向着太液池的方向回去以后,这才赶往了紫宸殿。
…………………………
紫宸殿内,卓英正在为刘永铭、曹岳、厉舒才等人打着地铺。
但曹岳与厉舒才却不是在一边看着等着卓英打地铺。
那曹岳此时正坐在条案前低着头着案头。
案头上放着的不是奏疏,而是一副棋盘。
厉舒才则是站在曹岳的坐椅侧后边上,捋着下巴上不多的胡须冥思苦想着什么。
而刘永铭则不然,他站在卓英的身边有些兴趣地看着卓英打地辅。
刘永铭有些不满地说对卓英说道:“父皇以前在宫里都不吃宵夜的么?”
卓英停下手头的活,就身跪在地辅上回答道:“一般皇上也吃。但……叫那些宫人看到殿里的地辅好似不是很好,所以……此事是曹相交待的。”
刘永铭白了卓英一眼说道:“以前都吃,现在突然就不吃了,这不是引别人嫌隙么?谁知道茶膳司那些人会对外面人胡说些什么?”
卓英连忙说道:“皇上一般睡得都早,也就偶尔吃。”
“你刚刚还说皇上一般时候也吃的,这会儿就变成偶尔也吃了?”
卓英连忙解释道:“是奴才没说清楚。皇上在紫宸殿里的时候不怎么吃,除非是公务真的忙,太晚了就会吃一些。但一般时候皇上不在紫宸殿过夜而是在众嫔妃那里过的夜,在那里的时候皇上会觉得饿,所以就会多吃一些。”
刘永铭吐糟道:“那也是呀,牛耕完田,总得喂两把草吧。”
刘永铭话刚一说完,那一边就传来了厉舒才的声音:“曹相,别呀!”
刘永铭听得声音转头过去。
只见得那厉舒才正没大没小地抓着曹岳的手腕不让曹岳将手指间夹着的棋子往下落。
曹岳叹了一声说道:“已无可下之处了!再下下去也是图劳心力而已。”
看样子曹岳不是要把棋子下下去,而是弃下去。
在棋盘上随意弃上一指便就是认输。
厉舒才苦着脸说道:“这里头还有我的五十两银子呢,您不能说投就投了呀。我的银子也不是白来的!”
曹岳白了厉舒才一眼,说道:“本阁也没让你下这份注呀!是你自己要下注的!”
厉舒才不爽地说:“那时候下官以为曹相您知国政之深远、明哲礼之佐佑,一定对弈理有所研究,下官哪里知道您还是个臭棋篓子呀!”
曹岳微怒道:“不是本阁棋下的臭,是……是那什么……”
显然,这下棋的双方不是曹岳与厉舒才。
厉舒才只是下旁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