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惹人怀疑!若是你的人被有心人发现,必然会通知那位生客!你的人盯稍也就无用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我人在长安城呢,根本遥控不至。我派去的人不仅去看了那人查的旧档,还跟踪了那个人!”
“结果如何?”
裴展元说:“都是一些刑事案件,案件里好似都有些冤情!”
“包括周家的冤情?”
“没有!当时周家还没有出事呢。”
“那你说这个做甚!”
太子党与大爷党相互挖黑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以算是“例行公事”。
裴展元说:“就是想与你说,那个查了档的生人,在离了洛阳知府衙门以后,就回到了长安城。六哥,你猜他去了哪?”
刘永铭想都不想便问道:“曹相府?”
裴展元兴喜地笑道:“还是六哥你最是聪明,就是去的曹相府!”
“你前面都提示到这份上了,我还能猜不出来么?说周家事情!”
裴展元道:“我让我的心腹在洛阳等着,看看曹相后面想做些什么,我不相信曹相只要那些卷宗内容而不出点什么小动作。你猜怎么着,那人后来还真就回了洛阳府,但他是跟着一个书吏一起回来的,那书吏手上拿着的就是周光芯的死讯!”
一个举人异地而亡,事发地是要将公函文告交给户籍所在地的知府衙门,而且还要下传到当地县衙去。
除了让苦主去长安城认尸之外,还得改一改这个人的户口,将生人改成死者。
而且还要呈报到当地的学政,更学籍档案。
这样做是为了将举人名额空余下来,所以就有了这些公函的交接。
刘永铭问道:“曹相的人并没有在洛阳府找到他想要的案子,所以就想着借用周光芯的事情做出一些文章出来?”
“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就派人也去了嵩县周家看看情况。”
“周家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曹相的那名心腹很有本事。他三言两语就把周光芯的父亲给气病了!”
刘永铭一愣,说道:“我气了朝中的那些臣工那么多年,也不见得有一个给我气倒的。小吏是怎么气的周光芯之父的?”
“还能怎么气的,说是周光芯疑似得了花柳病,身上奇痒,考试的时候第一场就没考好。他怕家里人骂他,心思越重病就越重,不过几天就病死了。”
明朝以前的花柳病其实是死不了人的,即使有,那也是晚期疮烂感染造成的。
能至人以死的花柳病其实都是从明朝以后从国外传入的,别特是东南沿海一带。
刘永铭笑道:“这倒是真能气死个人。周家难得出了个举人,还摊上了这么件事,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怀疑起了周家的那位老爷到底是不是真气死的,他要是气不死,那计划可就……”
裴展元笑道:“六哥说的是,不过我不关心那个,我就关心曹相的密探。他在周光芯之父死了以后,就帮着周光芯堂兄伪造文书,抢夺财产!周家的管家从县衙告到府衙都没告成,这都是曹相的密探在从中做梗。大爷党的人好似并没有查觉出来。”
刘永铭叹了一声,使劲地摇着头。
裴展元问道:“六哥你摇什么头呀。”
“你且说你的。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呀!”
“什么叫没然后了?”
“就是、就是……后面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曹相弄完这件事情以后,就没了声。可能是大爷党那边知觉了有了防备。”
刘永铭轻笑道:“想来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