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值五百两。”刘永铭笑着说。
古宗奕道:“是,可能三、四百……”
刘永铭又轻笑了两声说道:“它十两也不值!”
“什、什么?”古宗奕惊了一下。
宋宪有些疑惑,从古宗奕的手上接过古玉,仔细观看了起来。
宋宪摇头说道:“这是块难得的沁血玉呀,是块好料,如何会连十两都不值呢?这要是户部李侍郎在就好了。他可是这一方向的高手!”
刘永铭笑道:“不必他在场,我自是知之。这块也不是什么好玉,别看有羊脂白,但却是西域玉,白而不润,寒而不暖。且血玉之沁乃是铁沁!玉之周边自有铁矿相沁而得。或是陪葬之玉与青铜器相近,久而沁之。你这块玉即不是铁矿沁亦不是陪葬之青铜泌,而是血肉沁!”
古宗奕震惊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宋宪疑问道:“何谓血肉沁?”
刘永铭接着说道:“所谓血肉沁,即是将牛羊犬猪等活牲之皮肉割开,将玉藏入血肉之内,再将其缝合。半年之后取出,玉上即是有血沁之色。”
宋宪原本就知道刘永铭的学识,所以对其所说的话是深信不疑。
而那古宗奕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他说:“贤弟即是知之,又何必……”
“刚刚说过了,玉本身不值钱,值钱的是你古传希呀!”
古宗奕一听,在看了一眼银票之后,伸手从宋宪那里将玉石抢了过去。
宋宪愣了一下,问道:“你做甚?”
刘永铭轻笑道:“古贤兄,交易这种事情可不兴反悔呀!这一千两银票,你还是拿着吧!”
古宗奕侧着头向着刘永铭拱了拱手说道:“我实在不敢称兄,贤弟之雅量,非是我能度之。失礼,失礼至极呀!我实无颜与见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古贤兄不必如此。有一事我倒是很好奇。”
“何事?”
“古贤兄乃是正值之人,此等做赝造假之术贤兄应该不知吧?那此物……”
古宗奕叹道:“此……此我之过也,贤弟骂也就骂了。我……”
“贤兄说的哪里的话,还请告之此物源出何处?”
古宗奕叹道:“不瞒贤弟。此物乃是阎护交之于我的。”
“哦?我还以为古贤兄与阎青卫断绝关系了呢,却没想到还有所来往。如此说来,此计是经他所出的?”
古宗奕连忙拱手道:“是我对不住贤弟!”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们即以朋友相称,则不必将此过往放在心中。我也不是想为难贤兄,更不是想羞辱贤兄。只是想问问此事来龙去脉,以防止再被三爷党算计。古贤兄还请如实想告。”
宋宪也不说话,认真地看着古宗奕,他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宗奕叹了一声说道:“自从那日阎青卫离了秦王府之后,心中依旧记恨着秦王府一众。他来找我,向我恭敬认错。毕竟是认识多年,他已然如此真诚认错,我自是不好端拿。”
“贤兄宅心仁厚,又如何会使计来诈我呢?可是阎青卫拿什么事情来胁迫贤兄了?贤兄若有难处,还请与我讲来。”
宋宪也开口说道:“三爷党若是真做出什么丑事出来,我也定会在皇上面前上疏一本!你说来也就是了。”
古宗奕摇头说道:“非全是阎青卫之过也。乃是……唉,实与相公及贤弟说了吧。那几日我不是正为筹赈灾之银四处奔走么?”
刘永铭问:“不是已经筹了两万多两了么?”
“洛阳人口不比长安人口少。两万两,哎,杯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