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呀!看吓我这一跳!”
“不是。你是提刑出身,以前也没少见过死人,怎么胆子却如此之小,无雅量之风,不至于此吧?”
谷从秋摇头叹道:“别提了,昨天六爷突然在宣政殿外把我给拦下来
,说是今天要请我吃酒,还说地点是在橙虀坊!”
“哟!这可是花钱都去不到的地方呀!”
“你是真不知道六爷为人还是假不知道呀!他要是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我这心里还能好过一些。他突然来这一手,我总觉得、觉得这里面有事!”
宋宪笑道:“你不会是以为六爷在外面专程侯着你,要抓你去吃酒吧?”
“怕就怕这个!”
宋宪笑道:“要不然我出去帮你看看?”
“那、那就麻烦宋侍郎了!”谷从秋把话说得十分客气。
宋宪却是笑道:“那是应该的,应该的。都是同僚嘛。不过,如果六爷有意找你麻烦,你怕是躲不掉的!”
“先躲了今日再说!主要是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你不会问问六爷?”
“他不说!只说今日会面说!弄得我这小心肝扑扑直跳!”
宋宪见得谷从秋的怂炮样哈哈大笑起来。
他摇了摇头,向着建福门外走去。
宋宪人还没出建福门,在宫城城洞里向外看了两眼之后便又走了回来。
谷从秋问道:“如何了?”
“我认得六爷的那辆马车,就在外面停着呢!他拉车的马极好认,是西域的大食马,千金都买不来的那一种,他却拿去拉车了。真是暴殄天物呀。”
“阿!”谷从秋惊了一下,说道:“那可如何是好呀!”
“没事,反正又不是我们的马。”
“我说的不是马的事!是六爷!这算是摊上麻烦了!”
宋宪笑道:“以前你没这么怕六爷吧?”
“唉,不就是……”
谷从秋突然收了声,看了看左右,而后凑过头靠过了宋宪轻声说道:“上一次袁魁死前不是说了我一件事情吗?六爷这人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会不知道吗?他其实刚正得很!我怕他、他……”